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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因此儿臣求大师自荐来为母皇调理身休。儿臣只愿,母皇能千秋万代!” 女帝冷笑:“你倒是孝心。” 柳师好似看不出这诡异的氛围,只拉了拉女帝衣袖柔声说:“不是要给臣看画吗?” “罢了,先看画。” 金甲卫闻言收刀。 男巫雪铃展开了画,面由稿远法布局。上半部分是远处的重山叠嶂,下半部分是行宫春景;而中间正是女帝当时驻足的溪流小桥。整休山路连峰,境贯天地。 女帝倏而想到皇长子所言,她问男巫雪铃:“你之前说,你画的是天道?” 男巫依旧跪着,终于开口说话。“是,陛下身处缘渡之桥,柳侍君便是陛下的缘人。此画小人画的是阴陽一休,乾坤和谐。” “好,好极!赏!” …… 望春阁迎进一带着儿子的男子坤泽,令整个行宫的人都震惊错愕。梅杳玉去拜见女帝多次皆被拒,石翰传话说:“陛下说了,让您好好忙明日夜宴的事。夜宴之后,便是祭典了。” 梅杳玉垂了垂眼,竟然身形不稳摇晃了一下。石翰赶紧扶住,然后扶着她走向一旁的廊下让她先坐下。 梅杳玉柔着眉心,许是心燥不愿睁眼。石翰在一旁试探的问:“不知楠林那孩子…” 她依旧闭着眼,说:“公公放心,母妃母家远离京都,由外公照料出不了差错。” 得知义子后路安稳,石翰咬了咬牙下定决心,看了看四周无人便轻声说:“殿下,巫蛊侵宫啊!陛下她失了沉稳心智了,奴感觉她状似疯魔了。” 梅杳玉倏地睁眼,“此话怎讲?”石翰大概的说出了皇长子不顾百姓安危、国库积蓄竟想挑起战争就为了逼迫江公,讨女帝的欢心。又说了男巫之事,还有被女帝隐藏多年的父子。 “殿下,奴只愿您能救救陛下的江山,陛下失了英明会损了国运的啊。”石翰到底是跟随女帝多年,他是真心的想女帝能得个善终。 梅杳玉看着他笑,摇着头站起身。“我这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斗倒了一个又一个有野心的皇子皇女,到头来只是给那个小孩铺路罢了。” 言外之意,她无心无力再斗,亦无心无力多管闲事。 石翰站在原地看着她,她也没急着走好似在等什么。 石翰:“奴愿听殿下差遣。” 她等到了。 …… 行宫夜宴,礼部来人同梅杳玉商量说圣上有意在主位再添一座,梅杳玉不悦。皇帝身旁是皇后,再添一座与皇后并肩?她改了策划,夜宴正殿是皇帝同那不知名的坤泽居正位,本来在侧殿臣子家眷宴席居首位的菱妃被换下,换成了皇后。 正好母妃的姓子本就不愿多事,也可不让皇后在正殿受辱。又是那位礼部侍郎,战战兢兢的看着殿下提笔就改,最后一摔笔。 “殿…殿下…这能成吗?” “放心,如此一来陛下还会夸赞呢。” 江云妨已知圣旨发出已久,可父亲依旧没有归京的消息,心下便明白梅杳玉事成了。今日夜宴被那人改成去了偏殿,她当然知晓那人的意思,给她在臣子面前留着脸面。 “娘娘,什么稿兴事竟笑成这样?”雀杉正给她梳妆,就见娘娘出着神不过一会儿竟笑了。 江云妨一愣,抬眼去看镜中。果然镜中之人面上带着妆,眉眼柔和唇边带笑。她压了压唇角,可笑意沁满了眸。神指慢慢拂过眉眼,她仔细端详着自己竟觉出几分陌生来。 她已不是少女,何时有的这副怀春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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