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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иɡииsん.#9374;м 人长久 (第2/3页)
弄弄怎么了,矫情啊。 转眼又是一个佳节,这次我提前跟岳嵩文说我不回家,省得他再找机会问,岳嵩文很自然说好,好像先前就知道我的打算。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去抱他,想到一句伴侣是唯一能自主选择的亲人,老岳拍了拍我的后背。突然又感觉到一阵可怜,我们两个可怜人,老岳抱我的时候眼眉角微跳,眼向别处去看,两个自怜的人。 我本来还是要订餐馆吃饭,因为老岳最近很忙,而且他老让我给他打下手,这可把我累死了,我实在受不了在厨房待10分钟以上时间,于是厨房角落悄然出现了一把椅子,趁岳嵩文炒得性起的时候我连忙爬椅子上歇息,好像服装店里陪老婆逛街的懒丈夫。更别说过节了,是过节还是受罪?我还没活到老岳那份儿上,觉得家里的怎么都比外边好。 跟岳嵩文商量哪家,岳嵩文说:不用,有安排。我先以为什么浪漫餐,转念一想,敏锐发问:都和谁?他说:像上次那样。上次指家里那次。我呐呐说哦,岳嵩文说:不想去?我们也能自己过。我说没说不愿意,就是得有点心理准备,岳嵩文说准备什么,我说你大哥跟他老婆有点可怕,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话,岳嵩文说那就不理他们,我说那哪行啊。岳嵩文爱装逼,我可不好意思那样。 正月十五下午岳嵩文开车,走特别远到一个山上去,下车已经落了夕阳了,金红色晚霞里一个方正小院独落在青浓红淡的半山里,岳嵩文说到了,他把车随意停到道上,那已经有一辆SUV了,我认得是金培元的。岳嵩文按门铃,李振华跑出来开门,说岳老师程霜你们来了,带我们进去。走进去才觉得大,很大的庭院,还做了水,流得很顺,进来就看不见墙了,都让树掩住。他们已经来齐了,连小李秘书也在,不过很快走了,他在的时候我做得很自然,毕竟还是不要在外面丢老岳的人了,我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丢一块丢人。坐下说了很久话,有人来说菜好了,都移步到餐厅,桌上已经很齐,金培元让李振华起了叁瓶酒,一瓶白的两瓶红的,起的时候李振华拿着瓶子看,岳大哥说走的时候让他拿几瓶,李振华甜美地笑了,从岳大哥到岳嵩文再到金培元一一给我们满上,金培元妻子掩了一下杯口说她不喝酒,李振华就去拿了别的饮品给她,岳大嫂俯身说不是有了二胎吧,金培元妻子点头笑了。多么和谐温馨的场景,我看向老岳,他在低头独自笑着,大家都在笑,所以他的笑并不突兀,但很明显是一种跟随。我理解他带我来的意思,是一份长久抑而不发的虚荣,他什么都有了,但是旧事永远使得他隐恨在心,所以他要一个场合来昭告旧人他有他们所拥有的任何资格,无论是钱,权,还是家庭与爱。当然肯定生意是根本的,这些是一点次要的调味。不知道这样能让他高兴吗? 凉菜换掉,上了热菜,这时候我已经喝了点酒,老岳又没喝,纯属装逼,不给人脸,还说自己不能喝,他一直审慎地夹菜,我特别喜欢看他吃饭的样子,好像用筷子也要算计,吃到嘴里也看不吃他是觉得好还是差,看着看着就入迷了,金培元妻子在旁边点我,说让我多吃点,这下大家都发现我在偷看老岳了,好像他是别人家的人,得用偷的,我的脸更红了,去喝老岳的茶水,金培元这时候非要给我碰杯,烦死他了,我撇他一眼,又觉得带点sao情,因为金培元老婆的脸色有霎时的不对,我就是看人太细了,一点儿东西人家有心无心的我都能看出来,更不说老岳,我快给他脸上读一部传记出来了。我低下头吃菜喝水,岳嵩文拿来茶壶给我续上一点,我急急去喝,他说:烫。我又放下了。 吃完在很晚了,餐厅还有电视放中秋晚会,说实话我看我岳大哥跟我爹审美差不多,院子外面可能让人看过风水弄得比较风雅,这里面的装潢也真够土得疯癫,大堆洋中款式混用的实木家装,辉煌的壁纸,高耸的穹顶,餐厅像饭馆包间,我爸来一定觉得很好。我真喝多了又拿人跟我爹比,比到我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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