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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我也去。”栗林连忙说道。他合上了本子，栗林由季看了他一眼，神情温柔了些，说道：“好——”

    而在据这里几公里外的河边，一双断口粗糙的小腿在脏污发臭的河水里漂浮着，被泡肿的皮rou在夕阳下反射着森森的灰绿色……

    第18章#18 暖灯

    栗林蹲在了那具尸体旁边，偏头看了一眼红色头发挽在脑后的千舞阿姨：“死了最起码好几天了吧。”

    “三天左右，都快臭了，这天气这么热，一直就放在这种地方曝晒着，再过几天都烂了。”女法医带着手套，毫不犹豫的把手指伸进那具尸体血rou腐烂的断裂膝盖中搅动着：“也是重物击断的，应该是斧头没有错，骨头的碎渣很大。”

    那具绿的发紫，蝇虫遍是的尸体被牢牢捆在指示灯的灯柱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仍然有无数灯光明亮的城际铁列车从身边飞逝而过，发出哐里哐啷的巨大声响，连接不断的电线密密麻麻的在他们头顶织成了网，夜晚的黑暗中只有远处极亮的白色路灯，可是根本照不到栗林和秋草身边，秋草拿着探照灯，替栗林和千舞名乃照亮尸体。

    这样在灯光下仔细看来，更觉得恐怖，rou体失去了水与油，血与rou交融的弹性感觉，长发的女人双臂被细铁丝绑在灯柱上，由于生前的剧烈挣扎，铁丝深深嵌进rou里，犹如被刀刃切割成片的猪rou一般。惊恐痛苦的表情上溅满了血液，她大张着嘴，似乎想要呼喊什么。明明尸体已经快要腐烂，却仍然忠诚的记载着死前的状况。

    “两条腿还是不见了。”栗林的父亲说道：“我已经派人去上次发现那双腿的河里找了。”

    “为什么要把腿扔在那么远的地方……？难道凶手住在附近？”栗林问道。

    “不，那里根本没有居民楼，是四号城际铁路的终点站，很远很偏僻。”栗林咎插嘴道。

    “总感觉这并不是一个多么有计谋，多么高明的凶手，反而是，奇怪的是这个案件本身罢了。”栗林站起身来：“三名死者相距的日期是三天，每三天死掉一个，那么三天之后应该还会再死掉一个啊。”

    “所以我准备把关于个人安全的通知，发放给了全市所有的舞蹈学院，让她们也能提供些线索。”栗林的父亲拍了拍手，说道，他一面指挥着人把尸体带回去，一面脱掉了手套，拍了拍栗林肩膀：“要跟我一起回家么，已经这么晚了。”

    “不……我还有点事儿。晚一些再回去。”栗林避开了，抬头说道。

    高大干练的男人似乎对自己的儿子有些无奈，却仍然点头说道：“把你的同学也送回去吧，现在歌川不安全，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