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_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_1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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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_18 (第2/2页)

两条坠带自道冠侧分下来垂在鬓边,迎风飘动。

    看着他在百官面前端得仙风道骨的样子,又想起他在我床边翘着脚玩那两根坠带的不靠谱模样,我越发觉得好笑。

    冗长见礼中,我与他在人群中触到目光。

    有月余不见,我忍不住扬了扬唇角,他在圣驾前不好露出什么特别神色,只双指捋过坠带,眼风轻飘飘地在我面上一扫而过,转身领路去了。

    祭祖仪式繁复,耗费时久,更何况栖云山上寒意较城中更添一层,而且昨日刚落了雪,今日虽出阳了,但积雪未消,我站到礼毕回了房间,又发起高热来,祭圣英太子便没去。

    谢明澜祭完他爹,听闻了便来看我。

    他坐在床边,摸了摸我的额头,蹙眉看了我半晌,道:“都叫你不要骑马逞强,这下趁愿了?”

    我叹了口气道:“臣的错。”

    他没好气道:“你这错认得快。”

    谢明澜在我床前又坐了半天,好像还是很生气似的,又冷哼道:“还能拿你怎样,说又说不过你,打你你就敢死给朕看,看着烦心,罢了,眼不见为净,朕走了。”

    虽然说着,他又叫人唤了太医和苏喻来,吩咐了两人留下仔细看护。

    他是一国之君,不可一日不在宫中,故而嘱咐许多,最后只得在众人恳劝之下返程了。

    苏喻对我的脉案可谓熟得不能再熟了,谢明澜一走,他就放太医离去休息了,一时间开方煎药不提。

    我喝了药发了汗,便沉沉睡去了,再醒时,一望窗外,已是月上中天。

    苏喻和衣蜷在窗边小塌上正睡得沉,我望着窗外明月出神,不知过了多久,我蹑手蹑脚下床来换好衣服,披上大氅,去取了些东西,向山上去了。

    这栖云山我也很熟,齐国尊道教为国教,皇室子侄每年都要来住上个把月静心修身,有些皇子比如太子时洵,有出家代身,便不用自己亲自来,像我这种难得可以借此躲开东宫繁重功课的,便是一年也没有落下过。

    我顺着记忆,步到险峰上,崖下就是万丈深渊,头顶却是一轮明月。

    我取出一支白色山茶花,一松手,就被风带走了,那一点白飘飘洋洋沉入乌黑崖底,直到看不清了。

    我在崖边扬起一把纸钱。

    遥寄佳人……也只是遥寄罢了,那人香消玉殒在千里之外,不知魂归故里了否?

    我十岁时,时年正与北国打仗,连年战事断断续续总不消停。

    但宫内那年的大事,却是太子妃的一位远方表妹被接入宫中了。

    那位表妹姓云,母亲早逝,父亲算是皇亲国戚,有着世袭爵位,只是后来战死沙场,父皇念她家忠烈,孤女无人照拂,便开恩把她接进宫中,因着她和太子妃沾亲带故,所以就留在太子妃那边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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