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人长久_淳祐(十七)无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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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祐(十七)无题 (第2/3页)

你离开我。”

    杨舒桐合着眼,缓缓开口:“莫说大话,这样的事若再来一遭,我绝不再原谅你。”

    赵岫又往她身边凑了凑,“再不会了。”

    杨舒桐伸手摸了摸他肩膀,见他不盖被子,睁眼将自己的薄被与他盖上,两人头挨着头,赵岫胡乱动了一回,渐渐心静,有了要入睡的心思。

    第二日晨起,赵岫早早去上朝回来,见清潭还如他出门时一般在殿门口守着,有些讶异,“皇后还睡着?”

    清潭答:“您走后不久,娘娘便起了,用过早膳之后又睡了。”

    赵岫推门进了内室,取下天冠,走入重重帷幄。

    杨舒桐轻卧榻间,薄衫半褪,长发低垂。

    赵岫似是身穿春末之时,赈灾未完,内乱又起,百官叫苦不迭,诸事繁琐,焦头烂额。连着两夜没睡之后,谷平生忍不住,跪着求他去歇息,他亦觉有些心力交瘁,推开案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中许多事过了一遍又一遍。

    谷平生只好陪他在宫中闲步,不知不觉,他就走到了慈元殿。

    谷平生在身后说:“皇上,您进去瞧一眼罢,瞧过了,咱们就回去睡觉。”

    赵岫被蛊惑,进了慈元殿。

    那时她还盖着厚厚的锦被,睡得极熟,如嫩葱指尖搭在枕边,两支红烛突然噼啪一响,榻上之人忽然发出轻哼,赵岫一颗心砰砰直跳,所幸她只是呓语,并未醒来。

    赵岫盘膝坐在榻下,凑身往前,轻吻过她指尖,  “衣衣”两字在齿间打转多次,终未出声。

    起身吹灭两盏红烛,撩起一方帘幔,就着窗外月色回头深深一望。

    此后他亦接着难眠的借口来了慈元殿多次。

    某次返回福宁殿时,谷平生在他身后说:“皇上,您的前因后果有些颠倒了。”

    第一次因为难眠所以来慈元殿,往后便都是因为要来慈元殿,所以失眠。

    那日灯火昏暗,他心境亦如是;今时与那日全然不同。

    晨间初阳渗过重迭帷幄,她榻间一片明亮,他甚至能看清她额际绒发。

    赵岫抚衫坐下,如那日一般在她指尖轻吻过,那日未能叫出口的乳名,今日补上:“衣衣,该起了。”

    杨舒桐悠悠转醒,眼眸未睁,恍惚间一个人影在身前掠过,唇上如落轻羽,被人偷去一吻。

    杨舒桐干脆阖上眼,翻身平躺,“阿岫下朝啦?”

    赵岫直起身,牵上她手,“下了,起吗?”

    杨舒桐坐起身,依旧合着眼,张开双臂,赵岫投入她怀里,杨舒桐在他柔软颈间一通乱蹭,终于清醒一些,懒懒开口:“阿岫宝宝,我好喜欢你哦。”

    赵岫停顿一时,将她提抱到怀里,吻上那双蜜语甜唇。

    心有千结万绪,全为怀中一揽盛月。

    /

    夏日渐盛,赵岫近来稍闲,杨舒桐却忙起来。

    起因是前些日子有几位命妇请她在宫中办一场赏花宴,杨舒桐思索一时,她自入宫来,尚未办过宴饮,近来气候晴好,公事亦不忙,找来几位尚宫询问过一遍,都说事情简单,自有下面人的经验,不会叫她办不好,于是她便允了。

    但真正办起来,她又总是cao心这边担心那边,忙叨了近十日,才办妥当。

    宴会在升平楼办,赵岫亦在邀请之列。

    只是他一来,席间的命妇娘子们便不自在,气氛凝滞,说不出来的诡异,杨舒桐只好请他先回福宁殿等她。

    月上中天,赵岫打发小太监去瞧过,说是宴会将散,赵岫便往升平楼去接杨舒桐。

    哪知,宴会确散,然杨舒桐还与几位娘子在说笑,一见赵岫进来,都跪着与他行礼,杨舒桐不满地向他使了一个眼色,赵岫赶紧叫几位娘子起来。

    众人知道赵岫来接杨舒桐,于是各自告退,结伴出宫。

    两人从升平楼回慈元殿,月白如银,无人讲话。

    赵岫忽然想起,幼年宫中亦有许多宴会,母亲在时,常带他去,但他闲不住,不时便要跑去四处疯玩,往往满头大汗时才回宴上。

    席间人多,他在众多女眷大臣中四处搜寻,想着母亲今日穿着甚么颜色的衣裙,找到之后,如有了标靶,心中眼中俱是母亲温柔笑颜。

    后来去酒宴,席间明争暗斗,再无人等他。有时他在人群中穿梭,身边空无一人,抬目间尽是虚妄。

    如今,他转头瞧了一眼杨舒桐,她今日盛装,颊边点缀着一弧珍珠,是他抬去给她的,她在库房里挑了许久。

    登帝那日,他着厚重衣冠,踏过百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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