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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和他一起靠着墙，望着天花板。

    直到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范桃花马上从地上弹起来，苏楠并没有动，可能他已经接受了最坏的结局。

    宋清风脱下了手术服和口罩，眼里露出疲惫，他很累，苏楠紧张，他又何尝不是呢？

    但是总要有一个人出来承担的。他太了解苏楠了，只要一切和周蕊蕊有关的东西，他就会手足无措，慌了神。

    “怎么样？”范桃花很急，她抓着宋清风的袖子，宋清风走到苏楠的旁边，苏楠淡淡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宋清风没有理会范桃花的焦急，而是站在苏楠面前，现在的苏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风华绝代，令人一见倾心的少年，他的心已经跟着周蕊蕊一起，永远的关在了手术台上。

    “先听好的吧。”苏楠的声音有点哑，他不敢起身去看里面的周蕊蕊，但是他又相信宋清风，他不会直接的告诉他结果。

    “手术成功，蕊蕊活下来了。”

    宋清风这句话说完，范桃花马上转危为安，很激动的喊着太好了，苏楠从地上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清风，“真的？”

    他想冲进去的时候被宋清风拦住了，“还有个坏消息。”

    苏楠的喉结动了动，他看着宋清风，“你说。”

    “可能她再也……醒不过来了。”

    范桃花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刚刚有的一点心安现在也消失不见，她知道宋清风的意思，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看着苏楠慢慢的走进手术室，她跟在后面，并没有靠近，周蕊蕊依然安静的躺在那里，护士和专家们把她抱上了平车，准备推回icu，苏楠摸了摸她的脸，把她的手在胸前放好，然后替她盖了被子。

    不幸中的万幸，周蕊蕊虽然活了下来，可是却变成了植物人。

    宋清风看着他们把周蕊蕊推出去，叹了口气，“我尽力了。”

    “不怪你，你也努力了。”

    范桃花看着宋清风，他有点疲惫，面无表情，她一直很喜欢看宋清风穿手术服的模样，可是现在，她却没有心情去欣赏，宋清风往外走，她跟在后面，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她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也没有想到周蕊蕊的病情会恶化，原本看见她今天状态这么好，还以为有所好转了，没想到……

    她努力压抑不让自己哭出来，跟着宋清风走进了icu。苏楠坐在那里守着周蕊蕊，她身上插满了仪器，心电图实时监控，并且从现在起，每天还要用各种药物来维持她的生命，哪怕她现在和死了没有区别，但至少还可以让苏楠看一看，说不定哪天奇迹出现，她醒过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