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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离公寓并不远，天上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雪，飘飘扬扬，昏黄的街灯下十分好看。

    阮曼曼拿出手机让肖先生帮她拍照，也不知道是肖先生的拍摄技术过于直男，还是阮曼曼的要求太高，两人在拍照这件小事上面花费了不少时间。

    最后肖先生可能是有些不耐烦了，板着脸说：“好了好了，你要适可而止。”

    反正他的小女朋友长得好看，怎么拍都好看。

    看着眼前嘟囔着嘴、准备要撒娇的小女朋友，肖霍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握着。

    肖先生微微皱眉，说：“看看你的手都冰成什么样。”

    阮曼曼觉得他是在强行转移话题，所以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眼巴巴看着他。

    “…………”

    “…………”

    两人相视对望，都没有说话，以致于肖霍有点无奈了，只好耐着性子陪他的小女朋友。

    可能是肖霍表现得过于无奈，阮曼曼也不好意思再闹。

    没多久，阮曼曼就主动向肖霍提议先去。

    她握着他的右手，撒娇着说：“好啦好啦，我们回去吧。”

    因为路程并不遥远，加上他们已经走一段路了，其实他们还差几分钟就到公寓。

    到了公寓楼下，阮曼曼停了下来。

    肖霍侧了侧头看她，有些疑惑她的举动，他问：“怎么了？”

    阮曼曼想了好久，她从一个星期以前、从一个月以前就开始在想了，今天晚上也一直在想。

    原本天空飘扬的小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只在地面留下了一层浅浅的白霜，暖黄色调的街边灯光落在她的脸上，眼眸里尽是温柔与认真。

    她看着肖霍，十分认真地说：“阿霍，我计划提前回国。”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太不像会是从他的小女朋友嘴里说出来的，肖霍的第一个反应是：“嗯？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除非是工作安排出现了变动，不然以阮曼曼的性格和作风，她是很少会主动做出这方面的改变或决定。

    阮曼曼愣了愣，然后就忍不住笑了。

    她有些认真地说：“如果说是因为我想回去陪你，你会信吗？”

    这样的话，肖霍自然是不信的，然而这并不妨碍他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虽然肖霍是不太相信小女朋友所谓的“理由”，但是他还是点头，似乎真的相信她说的话一般。

    他看着阮曼曼，嘴角微微上扬，声音低沉温柔：“嗯，我当然相信。”

    阮曼曼一听就知道他是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话。

    她鼓了鼓小脸，以此表达对他的敷衍态度感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