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溺耳_第6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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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节 (第1/2页)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却又带着点小孩的气质,再看他的眼睛,他成熟,他是如此地深思熟虑,她感觉此刻就如同了两个世界,他们是如此地完全不一样。

    「会有人安排好的。」

    全部都安排好。

    他会逃离这个地方,他会什么都不用再去想。

    在那个偏北的地方,他能每个冬天都望见雪,他能每年都实现愿望。

    「一个星期。」

    他低首,什么都不看。

    拔开她的手放下来,垂着。

    她愣着,呆呆的,想要再拉起他的手,却发现不知何时,两人倏然间窜出一股寒流。

    相隔开来。

    他背身远去。

    -

    只是一点小雪。

    却如此轻易地摧枯拉朽,一夜之间,冻死了所有的花草。

    电视里不断报道着相隔六十年来的第一场雪,她任由它放着,闪烁得客厅里灯光昏暗,窗外仍席卷着寒潮。

    只不过是一眨眼,

    是半个月,

    她回来,就一切变了个样子。

    电视台前的女主播一边报着雪景,一边叙着灾情,此刻她心里却念着那一回事,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他拨开自己手的动作,每个字全然毫不入耳。

    那时候应该还是温和的,热的天,不像现在这般刺骨。

    她回到教室,只发现他仍放在柜筒的两本书,除此之外,别的都没了踪影。

    匆匆忙忙。

    她忽地就变成了无头苍蝇。

    每天放学,她一有空就去他家门前的那条小巷里蹲守,期盼着,哪怕是一小点踪迹。

    可无论如何,都不见人影。

    她觉得自己是悲哀的,委屈的,满肚苦水,却挤不出一丝眼泪。

    直到如今,她的手和他温度已无差别。

    她才真正发觉了自己失去某样,很重要,抓不住的东西。

    为什么。

    眼泪涌出。

    一盏灯悄然地开,在她头顶亮了起来。

    母亲回来了,并无看她,她连忙擦干,一边应和着母亲的话。

    母亲并无发现异样,把包放在门把上,还未回头,便先听到逐渐发软的声音。

    她不自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没有出息。

    半句话一出,后边就变成了哭腔的软语。

    她明明不应该的。

    泪水止不住地涌出,从抽泣,到号啕,都是因为这场雪。

    这场雪冻住了她的感情。

    ☆、夜幕

    我们生活在四季的正常运行之中——这寒冷并不是晴天霹雳,不是莫名天灾,不是不知尽头的黑暗。它是这个行星的命运,是万物已然接受的规则。

    ——李娟《冬牧场》

    -

    冬季。

    是节假日,人客多了一点,外面打起了边炉,白蒙蒙的雾气时不时地蒸腾,挡住视线。

    旁边的一篮篮菜还带着水,望过去葱翠晶莹,乍一眼宛若里面包住了什么东西。

    他被吩咐着要出去,把菜送上,他的动作没什么冬天的迟缓,反而迅速,缄口不语反而诞生出最好的态度。

    退学之后,也过了一段时间,他的生活也仅仅是换了个地点,把打工延长了,帮工变成了职业。

    他不用做些什么额外的事,只需实实在在地干活,擦桌子,扫地……不委屈他,一天到晚,他很少出过饭馆,不是在后厨,就是走着小路,生活闲静,没有任何额外的纷扰。

    若要算起来,他习惯着,

    也快一个星期了。

    人客渐渐散去。

    一如既往地低头,只要不张扬,不显露,他就还能在这个地方慢慢地苟活。身上满是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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