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奚旧草_第32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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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却不赞同二人的想法。他认为,兴许郑王只是想让荇知难而退。他也许还把荇当成胡闹的小孩子,从郑王迟迟未立世子,并且也未对荇予以重任便可见一斑。

    六公子最近颇是趾高气扬,他进入四公子府中的时候益发多,与四公子的关系也益发密切。荇因母亲的关系与六公子一向互相为仇,荇在家宴上看到四公子和六公子坐到一起,谁知未瞪六公子,却朝着四公子冷哼一声,颇是不屑。

    大公子闹不清荇与季裔为敌的目的。季裔是养子,与君位无缘,荇越是仇视季裔,无异于越是把军权推到有继承权的六公子身上,此举绝不明智。

    可是荇便是这样做了。他不把六公子放在眼里,与季裔反而渐成水火之势。荇去了军中,处处与季裔为敌,在郑王面前告黑状的次数不胜其数。而军队的维持也举步维艰,每次去向大公子要粮要钱,都似乎在扯皮。学堂中,太傅、二公子也在变着花样地刁难四公子,季裔腹背受敌,处理这些jī毛蒜皮的事简直在挑战他智商的极限。

    如今,已是齐明十一年的农历三月。

    大昭第一读书达人贪图安逸,似乎已成了四公子的私人秘书兼作弊利器。但是,他只处理些琐事,政事不沾,策论不写。

    远在七商城内另一侧的有苏老爷,一边享受着婢女的苏手揉捏按摩,一边望着远处,冷冷笑了笑。

    爹爹,我相公给我买了个珍珠串子,你瞧。秋梨面色红润,长着ròu涡的小胖手指着颈子内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珠子。

    有苏老爷嗯了一声,眼角闪过笑意,却道:去库房取三万金给五姑娘。

    爹爹,你怎知秋梨本来不好意思提要钱买粮糙的事,东拉西扯了半天。

    女生外相。有苏老爷瞥她一眼道,我得不负你娘所托,把你的下半辈子舒舒服服弄稳妥了才能走。

    我娘她老人家知道我嫁了什么样的人家吗?秋梨害羞地垂下了头。

    知道。我送信回去,告诉她,你嫁的是当年的救命恩人。你娘极宽心,教我有何事,但可砸银子。有苏老爷望着夕阳,全身舒服得眼角快耷拉下来了。

    瞎说!五姑娘闷闷不乐了,他明明是害我的人,虽然他不知道我就是当年的小狐狸。但他如今待我这样好,我又不忍心耿耿于怀于前事。

    有苏老爷温和地笑了笑,又意有所指地问旁的问题:你可知,你相公最近的日子有些麻烦了?

    五姑娘摇摇头,却咕咚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地问道:何事?您一贯能掐会算,帮女儿瞧瞧吧。

    有苏老爷垂眉道:四公子府中藏着一个祸根,府外也有一个。

    我该如何做?

    有苏chuī了chuī手掌,掌中便凭空出现了一块白玉雕的东西,他递给五姑娘道:府内的祸根好对付,府外的祸根要靠府内的压制。四公子也有一块同样的东西,你把这个小东西,同四公子的调换了,然后给府内的祸根。

    祸根?啊,您是指是指五姑娘难以置信地看着有苏老爷,她磕磕巴巴道,他可是您的,您的既然未死,您为何偏要置他于死地?

    有苏老爷笑了笑道:有些人,我给他生路,他自己却不大愿意走。这种人,死过之后才能活。以前活着叫屈rǔ,叫痛苦,死了他却解脱了,痛快了。他想死,想痛快,我便让他尝尝痛快的滋味。但是,你是知道的,你爹爹xing子古怪,虽然随和,却不爱让人太痛快,尤其是他的太痛快搁在我的不痛快上。所以,让他一直如此痛快,非我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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