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调_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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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2/3页)

被下放到基层锻炼了两年,终于接到调令,结果一觉醒来就到了这糊里糊涂的乱世。

    她问也不敢多问,也不敢过于放肆,整日偷偷摸摸出门,鬼鬼祟祟的回家。

    阿月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郎君多疼爱她,进门迎头撞上陆伯出门。

    陆伯本是长安人,因为原主母亲是苏州人,家里是做丝绸生意的,原主父亲娶亲后就定居在苏州,之后做丝绸生意常年在外,原主母亲早逝。陆伯这次随她回来也算是归乡。

    见她一身男装,惊讶的问:“三娘,这是?”

    这位跟随她十几年的老仆,谢奚不敢太放肆,怕他怀疑。

    陆伯叹气劝道:“三娘,这里不比苏州城,出门该叫老奴跟着才是。”

    谢奚听的心里一乐,敢情这原身也不是个规矩的闺阁小娘子。

    陆伯跟着她进门,王媪正在准备晚食见她进来端菜,惶恐说:“小娘子,不可。”

    谢奚讪讪的放下盘子,心里哀叹,整整半个月,没见一点绿菜,整日的碳水和rou,还是大炖的牛羊rou。

    这么吃下去,真的不行。

    王媪见她嫌弃羊rou,忙说:“小娘子可能不知,二郎爱吃羊rou,最爱喝我熬的羊rou汤。”

    谢奚心里嫌弃,瞧你护犊子的样子,那小屁孩是没见过世面,就你那羊rou汤,白给我都不想喝。

    王媪特别护短,生怕她抢了小萝卜头的东西,整日像防贼一样防着她,四十几岁的妇女,缺点真是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她也懒得计较。

    谢伯晚上不回来,听王媪说:“店里有批丝绸从扬州周转进来,待过两日郎君的人来押运去西北,不可有闪失。”

    平日西市里的丝绸店由谢伯的儿子谢靖打理,据说谢靖的名字是郎主谢脁赐名,谢伯两口子极为的感恩主人赐名和对他们一家的信任。

    谢伯这几日就随儿子住在店里了。

    原身一年都未必能见一次父亲,这位便宜爹还挺惦记她的,常年奔波还不忘给她定了门亲事,理来说,她哥哥都没定亲,轮不到她。看样子这家人并没有那么富裕顺遂,

    那个更年期的王媪又和她念经:郎君疏忽,已致大郎这个年纪还没有定亲,但是郎君记挂着小娘子云云……

    谢奚哭笑不得,觉得她这个理论实在过于奇怪了。

    倒是这个便宜爹在老婆去世后再未续娶,身边只有一个胡姬打理他的衣食住行。

    听着倒像是个正经商人。

    谢宅占地很广,据说这宅子本是官宦家宅,获罪后被贬出长安,原主哥哥做主,将一家老小从隔壁坊的小宅搬到这里。

    穿过中厅进入后院,东西厢房穿廊连接,她住在后院正堂,家里一共就五口人,尊卑有别,她不好搞平等这一套,只好把阿月当成服务员。

    阿月端菜后催她:“娘子快吃。”

    她先喝了口羊汤,冬日的羊汤很是驱寒,但是谢婶手艺真的很一般,羊rou难免腥膻,她喝了两口就不再喝了。

    谢家顶多是家境殷实的商户,自然不比那些官宦人家的厨师讲究。她草草尝了两口就没了胃口,催阿月端下去快去吃饭。

    小萝卜头下学后被温媪拘在房间里,不准和她多接触,她也省了麻烦,眼不见为净。

    日落时分,听见远处悠长的钟鸣,她一个人坐在门口叹气,半个月也没找到什么契机,毫无办法,不知道怎么回去,从前虽然基层下乡扶贫助农,辛苦是辛苦,但是和这个倒退几百年没有可比性。

    她一个人颓废的进房间写笔记,这半个月她日日出去,每日回来汇总记录所见所闻,暂时还觉得新鲜,国姓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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