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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曜有些惊讶：“你……想拿第一名？”

    他看起来倒不像是这个有胜负欲的人，不，不一定，他也许只是随口喊喊。

    欧泊松开了手：“我说的不是名次，我是说，保证录完第一期，争取还录第二期。”

    沈曜：“……”

    不录完第一期黄瓜卫视恐怕不会放人，这个“一”怕是怎么也能保住的。

    这个丧心病狂的电视台，曾经有个流传甚广的经典案件。当年有个颇有名气的当红小花，录到一半死活不想录了，抱着电线杆子嚎啕大哭，喊着“让我见我经纪人，我不录了，我不干了，我宁愿去工地搬砖”。

    当时编导相当冷酷无情地问她：“真的吗？你确定不录了吗？”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他们居然十分和善地让她离开了，就是几天之后，全国人民都在正片里看到了她抱着电线杆子哭嚎要去搬砖的身影。

    从此清纯美少女人设一去不复返，一度成为网络表情包顶流，这位小花也被迫打开了戏路，朝着谐星的方向一路无法回头地发展了下去。

    虽然国民度和知名度都大幅提升，但也不知道当事人觉不觉得高兴。

    沈曜回过神，第一次正视欧泊的眼睛——他这张脸即便是在见惯了帅哥美女的娱乐圈也算是美得独树一帜的，光凭这份美貌，就好像和一般人拉开了距离，天然让人觉得不可亲近。

    但他一张嘴，原本拉开的距离感荡然无存，让人忍不住想要推着他的狗头让他控制一下自己。

    沈曜觉得自己仿佛是去看雪地狼结果看到一条撒欢二哈的诈骗受害者。

    他轻笑了一声：“明天见。”

    欧泊已经一点都不见外地四仰八叉倒在了床上，听到他的声音挣扎着抬起头挥挥手：“拜——”

    ……

    一夜无梦。

    欧泊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按掉闹钟，把头蒙进被子里打了个哈欠。

    他定了七点半的闹钟，黄瓜卫视说了让他们八点起就行，九点开录，但这可是黄瓜卫视，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的话……

    欧泊才一抬头，掀被子下床的动作僵在了当场，一排或肩扛摄像机，或手拿剧本，或抬着收音设备的黑衣工作人员在他面前站成了一排。

    欧泊瞬间睡意全无，适时表现出了几分呆滞。

    他默默拉上被子捂住胸口，脱口而出：“你们这样会让我误以为我已经下……吓死了。”

    他刚刚想说“下海”但及时煞住了车。

    编导没有出声，指了指他被子上被手机压着的卡片。

    卡片开头用记号笔写了提示，欧泊配合地按照上面说的，对着镜头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