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期_第219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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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给冯老听录音——托魏先生律师的提醒,那天去遇安,她从头到尾开着录音笔,因此录下了两场尚未展开便消弭于无形的冲突,包括Fiona的“不可能”,芮岚的大发雷霆。

    给冯老听桑总后来发给她的长语音。

    事无不可对人言。

    两人无声对视,桌上暗淡的手机重又亮起,显示出淮安的通话请求,隋然没动,冯老弯腰抓了把松子。

    “你们中介唷……演戏自己都信的。”老人家下巴一抬,转口问,“不接吗?”

    淮安这个点儿弹语音蛮少见的,难道是海澄联系不上她,索性把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跟淮总讲了?

    事已至此,讲没讲都无所谓,隋然点了拒接,回:「不方便[皱眉]」

    确实不方便。

    剧情进展到关键时刻中断,再续,很容易丧失原有的力道。

    冯老对(广泛意义上的)投资人抱有根深蒂固的敌意,导致她将对方的动机、目的都从最坏的方面去想,可投资人也是一个个人,固然掌握金钱、资源的调配权,但还是一个个要呼吸的、要吃饭的人,不是冰冷的机器,不是设定好模式一成不变的程序。

    淮安投出的橄榄枝,冯老自始至终并没有明确表示,没说做,也没说不做,模棱两可地吊着人。

    她做的是居间方工作,这行有个信条:如果目标不明确拒绝,那么ta会成为你的潜在客户。老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换到现在,则演化成为“这次不成下次继续,直到成交”。

    淮安从冯老断断续续发论文,和以前的同事、朋友交流成果的表现判断,老人家并非不愿做不想做,只是不想受人掣肘。

    所以当下的情况一目了然:甲乙双方至少有一方意向明确,而另一方存在疑虑。

    想通这一关窍,隋然决定以居间人的身份做些事情。

    隋然想让冯老看到:投资人也是人,也会做错误的决策,也会投入感情,甚至受人威胁、被人蒙蔽,被人背后捅刀。

    和淮安一样,这一步她走得很大胆很自我。

    她不能把用意向恩月姐、芮岚讲明,姑且不论对方同意不同意、相不相信,即便恩月姐和芮岚相信她,愿意配合,那样一来就变成了她和恩月姐、芮岚演戏,效果以及她跟冯老对阵的底气都大打折扣,也偏离了她的初衷。

    她想赌。

    赌恩月姐和芮岚也是一般人,没有冯老认知里那么精致利己,没那么坚不可摧。

    隋然和冯老面对面坐着,思忖着要不要硬气地来一句“还真不是演戏”,余光却注意到屏幕上方不停变换的一小块。

    冷冰冰而干瘪的三个字加一个拒人千里的表情发送过去,对面偃旗息鼓。

    但不是全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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