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_分卷(1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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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6) (第2/3页)

节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掌心托着个钱袋掂了掂。

    听那响,不是彩宝也是真金白银,且还鼓鼓胀胀,一准足数。那小贩眉开眼笑,两手去捧,却扑了个空。

    钱袋给收了回去。

    就这马你也敢要这个数?公羊月将五指并拢,一脸讥嘲。

    凉州地区连带着整个西域,黄金珠玉硬通,此外,部分地区也收新泉钱。在吕凉之前,曾有盛极一时的张氏一族在此称王,凉武王张轨以年号铸钱,大肆流通,以至于张氏一族灭亡多年,依旧不乏私铸。

    小贩抬起下巴,先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看是个带剑的,缓了语气:爷,咱家的虽不是大宛名马,也是从冠军侯设的祁连山马场出来的千里种!

    你可真敢说,公羊月把晁晨挤到身后,抓过一匹的缰绳,顺着鬃毛一路摸到肋下,最后巴掌砸在马背,就说这匹,髂骨宽大,肋骨短小,蹄胫大小不相协,典型的三羸五驽马,也就唬一唬他这样的傻瓜。

    说着,他还伸手在晁晨头上点了一下。

    还有这匹,架子虚大,rou都堆到肚子上了,怎么,rou马也拿来充数?公羊月摸出一枚散钱,就这四匹,不能再多。

    那马贩子急眼,cao着一口陇西的方言大骂:打发叫花子呢?不卖,不卖总行了吧!

    公羊月拿剑柄按住马脸男子的肩,凑到耳边,轻声说:蹄钉没撬干净,你的马来路够脏啊。

    男人身子一僵。

    晁晨没听清他二人说什么,瞧人满头冷汗,只以为公羊月仗势欺人,忙上去劝:就算是rou马,也不只一

    没你的事。公羊月把他拂开,将好把刀影隔绝。

    马脸贩子拔刀要来事,那剑出剑回,不过一息,右手腕上那串小叶紫檀佛珠便应声落地,随之掉落的还有腰间挎着的弯刀。知道踢了铁板,马贩呸了一声,摘下缰绳扔过去,扭头逃命:可以啊,黑吃黑是吧,今儿算是着道,你小子给俺等着!

    等人跑没了影儿,公羊月招呼晁晨牵马,后者没动,端着袖子义正词严:贩子的便宜你也占?

    公羊月捡起地上的弯刀,朝晁晨脑门一挥:要不把你抵给他?

    晁晨睁开一只眼,往上瞟,发现那锃亮的刀在离那帻帽一寸的地方停住,赶紧抚了抚心口顺气。

    公羊月扬手把刀插在拴马桩子上,解开钱袋口朝下,只见里头咕噜噜滚出的全是黑心石头。再看身前那文士瞪眼,频频后退,生怕砸了脚趾的模样,他不由得舒心大笑:谁叫双鲤那死丫头如此抠门,刚才那可是我全部家当。

    可这也

    也什么卖了你谁来给我牵马?公羊月把四匹马的缰绳往他左右手各塞了两个,自己两袖翩跹走在前头。

    四匹马并行,本就不宽阔的街道被他一人占满。活到如今,晁晨可算见识了什么叫招摇过市,什么叫旁人指指点点,他面皮薄,又气又臊,跟在后黑着脸:你不是说这马体格不好,那买来做甚?

    诺。公羊月停步,指着铁架钉钩,还有磨刀的光膀大汉。

    大汉cao着两把菜刀,冲晁晨露出一口老黄牙:小公子,卖马呢?

    卖,卖。

    晁晨赶紧把马给了屠夫,后者叫来媳妇,全给拖到土屋后头的院子等杀。公羊月接过钱币,摊在手心一枚一枚的点,颇有双鲤财迷的风范。

    马rou又硬又柴,也会有人买。晁晨瞧他如此生财,免不了酸了一句。

    公羊月把钱仔细收好,一边推着他往马市去,一边驳他: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牙口不好?西域三十六国里头,乌孙人最好马rou,制成rou干,便是他们顶好的干粮。这里官不管市,私下里动脑子,能套到不少钱。

    没有钱,在西域寸步难行。

    晁晨呆立在原地,过去际遇不凡,从没愁过钱花,即便最穷困潦倒的时候,也遇得书馆收留,这样的生活太真实了,真实到他说不出钱财乃身外之物。毕竟,闯江湖的游侠儿,身无田庄地契,又不是个个劫富济贫。

    愣着作甚?这匹给你了。公羊月指着马棚里一匹半大的小马驹。晁晨黑着脸拒绝,他便得寸进尺:你确定,难不成你想跟我骑一匹?

    果然,晁晨这般熟读圣贤书的,全不懂老油子讲价都是坐地起,只能干磨牙:不要脸!说着乖乖去拉小马驹。

    高头大马可要贵多了。

    公羊月数钱,递给贩子:刚刚够,一钱不少。等走到客栈,公羊月瞧着庖屋前那头拉磨盘的驴,那叫一个悔,不由道:早知道买头驴,还能再省一点。

    出天水走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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