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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下，无奈道：“行，纪老哥。”

    纪父这才喜笑颜开：“这还差不多！”

    季长宁昨天下午从艺考机构请假回家，听到热闹，从房间探出头：“然然！”

    听到季长宁早有预料的声音，季mama陡然反应过来：“好啊，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商量的？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我还寻思中午在家给宁宁过生日，等晚上我们一起去锦华园再给然然过。”

    纪然玩笑道：“那我岂不是帮mama省了一笔油费？”

    上个月，季mama考出驾照当天，全款买了一辆汽车。

    季mama如今是安至潮流新线的设计师，“烈焰骄阳”系列让她拿了很大一笔奖金，除了车子，她也在积极相看属于自己的房子。

    “是是是，还是女儿们最心疼我！” 季mama烫了一个漂亮的卷发，在光下色泽偏红，距离进了，能闻到一股护发精油的香气，她一手揽着一个女孩，把人按在客厅沙发上，为女孩们一人倒了一杯温水。

    季长宁给点阳光就灿烂：“那我们有什么奖励吗？”

    “想得美！”季mama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女孩们的后脑勺，“作为你们不提前告知我的处罚，今天你们两个不准进厨房。”

    两个女孩故作委屈地瘪瘪嘴。

    季mama的嘴角一直没有放下来，她几乎雀跃着走进厨房，为她的女儿们清洗水果，若是离得近了，还能听到她无意识哼的小调。

    纪然看到沙发上放了一本《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书页内放了一个笔记本，季mama笔迹清秀，一笔一划写得非常认真，纪然戳戳季长宁：“mama在准备自学考试吗？”

    季mama学历不高，但设计天赋惊人，饶是如此，初进公司时，因为学历被私下嘲笑过，这种问题无法靠别人，只能靠季mama自己，于是她用恐怖的天赋征服设计部门，从纺织厂辞职以后，她开始系统地学习设计，专业书买了一个书架，还抽出空来拿到驾照，现在报了一个提升学历的网课，学习刻苦程度令季长宁都感到汗颜。

    季长宁心有余悸：“压力太大了，我们文科学政治嘛，昨天晚上我被mama问了好多个马哲方面的问题，我竟然只回答上来一半！”

    mama的提问比上课老师喊人回答问题都可怕，季长宁迷迷糊糊回房间后，痛定思痛把没回答上来的题全都背了一遍，梦里全是马哲。

    纪然冷不丁地问：“商品的两个基本属性是？”

    季长宁顺口回答：“价值和使用价值。”

    季长宁：“……”

    季长宁缓缓看向纪然。

    纪然放下书本，强忍着笑意歪头跟季长宁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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