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她还在啊 (第2/2页)

执行方法，却听见一些窃窃私语。回过头看见的是詹姆和莉莉进来。

    莉拉妮眼神闪了闪，垂着头绕了一段路，等两个人找位置坐下后才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悄悄离开图书馆。

    她心虚什么？小姑娘无奈地笑笑，找别人玩去了。

    夜晚。

    过去了多久呢？

    莉拉妮在黑暗中睁开眼。

    今天的月光格外不予她面子，宿舍里的窗户好像被特意躲开了，刚刚睁眼的莉拉妮没办法看清路。

    自从得知莉莉和詹姆在一起之后，她便处于不注意时间的状态，很多时候都是靠她室友才知道今天该上什么课，甚至都需要问一句今天几号。

    你在不开心什么？她质问自己。

    你凭什么不开心。她尖叫着问自己。

    这不是她。莉拉妮想。这绝对不是她该有的想法。

    室友睡得很熟，现在正是半夜。莉拉妮穿上大衣出了宿舍，走向一楼的过道。

    哪怕是夏日，夜晚的冷风也实在算不得舒适，她又拉紧了点衣服，靠在柱子上看外边。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这些风景她早就看了无数遍了。

    在等一年，她就毕业了。她在这一刻无比庆幸自己和雷古勒斯是同一学年的，这样她可以清楚记住自己什么时候该冲去那个山洞。

    “如果你想把自己的脑袋吹坏，不如找教授给你一瓶魔药。”语速缓慢，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

    “西弗，你们马上就要毕业了。”或许因为是夜晚，莉拉妮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实感，“今天几号呀？”

    “五月二十七。”西弗勒斯靠在墙上，注意力都在莉拉妮身上。

    “嗯。”她轻快地应道，嘴角似乎有些上扬，她又重复了一遍，“你们快毕业了呀。嗯……西弗。”

    她喊他。

    在莉拉妮的有效制止下，西弗勒斯的头发得到了良好的保养，除了没法改变他的阴沉与她无法制止的童年，西弗勒斯现在看起来都好太多太多了。

    “要保护好自己啊。”她说。“待在他身边，很苦，很危险的，要戴好手链哦。”

    莉拉妮想，她可以成为坏孩子吗？

    西弗勒斯不太爱穿校服，他总是一身黑色衣服，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入。但她觉得很好，她能一眼看见他。

    莉拉妮执起西弗勒斯的手，手指插入指缝，在西弗勒斯的默许中十指相扣。两条手链碰撞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声音，没有人会注意，饰品反射月光，也反射到了少女的动作。

    她踮起脚，闭上眼睛吻上西弗勒斯的唇。

    不同于他的冷硬，他的手是暖的，他的唇是软的，他抱着她的怀抱是温柔的。

    她是个坏孩子。莉拉妮想。

    这一个吻只停留在唇瓣相碰，和莉拉妮舌尖舔过的湿润。

    莉拉妮无端的想到，以后让西弗多注意喝点水吧。

    “毕业快乐，晚安。”

    夜晚结束在女孩的轻声问安里。

    他们的分别在西弗勒斯向月亮沉下的地方走去，莉拉妮向阳光升起的地方走去。

    但最后，莉拉妮跑去拉起西弗勒斯，带着他离开走廊的阴影走向外边，指着日出说。

    她还没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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