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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的问题……

    “这是，怎么说呢……”王导挠了挠头，艰难地组织语言，“就是，洛姐你也知道，你以前……”

    王导欲言又止，他想说你以前演技辣眼睛简直就是一坨屎，但这话太难 * 听，他说不出口。

    洛涵涵眨了眨眼，懂了，“人总是要进步的啊，小王。”

    她语重心长地叹道，然后拍了拍王导的肩膀，宛如武侠小说里那种深不可测的江湖老前辈，一脸的高深莫测，“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王导，“……”

    王导沉默一瞬，脸色突然复杂的纠结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么说，他突然就觉得好气啊。

    就像是学渣辛辛苦苦熬夜刷题三年好不容易才考上普通大学，而隔壁学霸玩了三年临时抱佛脚复习一晚上，就能上某华某大一样。

    就他娘的……好气啊！

    这他倒是误会洛涵涵了。

    她是天赋好，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先不说那些年被顾承泽逼着深更半夜背台词，对着镜子练习表情形体一练就是一整天吧，就是穿过来以前，其实她也是演过戏的。

    这话要说就说远了，洛涵涵是从小穷到大的孩子，母亲去世以后人渣父亲就卷了所有的钱跑路，丢她一个人到福利院讨生活，要不是她长相还算讨喜人又聪明，她都不敢想象自己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从小到大，洛涵涵听过周围人对她最多的评价就是，“这孩子是老天爷赏饭吃，以后肯定错不了。”

    可光有天赋有什么用啊，她还是穷，人家在用天赋快快乐乐享受学校生活的时候，她已经被迫开始学着用天赋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讨生活了，演戏就是其中一个。

    但那也不是正儿八经的演戏，她就是纯靠灵气去模仿别人而已，只是有过往的这些经验加上顾承泽专业系统的教导，还别说，真就让她摸到点演戏的门路。

    洛涵涵懒洋洋地窝在摇椅上，她就是表面上看着进步快，背地里，不也是一点一点苦出来的？

    可是王导看不到这些，所以他觉得自己现在演技好全都是天上掉馅饼白捡的，她不怪他。

    哎，可能这就是做咸鱼的苦恼吧。

    真开心。

    洛涵涵舒服地眯起眼看着不远处飙戏的顾喵喵，开开心心地瘫在摇椅上，她是真的累，不是拍戏累，而是上辈子在社会最底层起起伏伏苦苦挣扎太久，骨子里就带着疲惫。

    能重来一次，她就只想安安静静躺平，做条快乐的小咸鱼。

    快乐小咸鱼洛涵涵今天也在努力躺平的路上，正好中场休息，顾承泽远远就瞥见她窝在摇椅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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