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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西的。”

    付小西黑溜溜的大眼睛转着。

    “哥哥，你们认识呀。”

    唐远枢：“我之前是佳佳姐资助的大学生。现在大四，准备毕业了，在这里接了个活，来打个工。”

    付小西惊叹：“mama，你有这么善良吗？”

    付云佳表情莫测。她再看了一眼唐远枢的脸，保持着笑容没说话。

    周恪这下想起来了这位大学生是谁。

    他依稀记得有一天，他和付云佳回母校，听主任聊起过几个勤工俭学的学生。付云佳看了眼摆在主任桌上的照片，问了一句站在角落里的男孩是谁。

    主任说，他叫唐远枢。

    编导系第一名考进来的，但是家里没钱，拍学生作业都没钱。学费也是走的国家助学贷款。

    人是聪明，花了几百块叫上朋友拿手机拍了一个伪纪录片微电影。

    可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拍吧？

    他们这些教艺术专业的老师，最怕遇到这样的学生。有天分，但是没钱。就算是早些年，那些所谓没钱的导演，也是卖房子一部一部砸出来的。唐远枢是连房子都没得卖。

    没钱就不要学艺术。

    这是最现实也是最残酷的事情。

    付云佳在老师办公室看过唐远枢的作品，很短，很粗糙，但是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灵气。光是这个节约成本在限定条件下发挥的本事，就已经是聪明人才可以做到了。付云佳很欣赏唐远枢这种不吝于承认自己的限制和贫穷，并且能够在直面这种困境的前提下突破的能力。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付云佳没留名字，就拜托主任开了个资助的名义，在学习和生活上对唐远枢帮衬了些。

    那天出了办公室，周恪还记得自己开玩笑地问付云佳，怎么就想到这样做了。

    付云佳笑着说了一句好看。

    也不知道是说老师放的学生作业好看，还是说这学生长得好看。

    现在周恪觉得自己知道了答案。

    有其母必有其女。

    付云佳你的颜控基因未免也太强大了吧！！

    付云佳全然不知道周恪心中所想，穿过来后，她就把唐远枢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主要是也没怎么挂记在心上。之前在另外一个时空也没有怎么追踪唐远枢的后续，只是偶尔会在一些商业广告或者网剧上看到他的名字。那个瞬间会想，啊，这孩子已经成长成可以独当一面的导演和摄影师了。

    在这个世界里，付云佳没想到会遇见唐远枢。

    听他说起自己的现状，付云佳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作何反应。她不过是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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