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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地发抖。

    谢谨一边紧紧搂住她，咬住她的后颈腺体将信息素不断灌入，一边伸手在她背后轻轻地拍抚。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终于结束。空气里所有的信息素都安静地收敛，只有女孩身上自然的淡淡清香萦绕在鼻端。

    谢谨静静地抱着她，半天都没有松开。

    直到察觉到岑欢的通讯器在不断地震动着，他才猛地回神过来。

    “岑欢，岑欢……你的信息素数据不太对劲！快回话！”陆离急切的声音透过AI通讯器传出，岑欢手指一动，陆离的视频就弹了出来。

    实景投影，将彼此的画面都摊开在空气光屏中。

    两边都僵立了片刻，谁也没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

    “你们这是……”陆离眼睛发红，声音低哑。他看着AI提示的岑欢信息素数据渐趋于正常，再看到将岑欢抱在怀里的谢谨，瞬间明白了什么。“谢谨……你……标记她了？”

    “嗯。”谢谨的声音勉强算是平静。“临时标记……强效抑制剂压不住。”

    “陆离……”岑欢颤着声音。

    陆离眼睛泛红，沉默半天。垂在两侧的手紧紧地捏成拳头，整个人都在轻微地发抖。

    他总是安慰岑欢不要怕，不要将幻境当真。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深处其实比谁都更害怕幻境不只是梦，而是未来的预警。

    就像岑欢在意米娅在黑枭舰队出现，而他，害怕谢谨将岑欢标记。

    如今这些，居然都成了真……

    陆离眼睛泛起了血丝，声音都有些哽咽：“岑欢，你没事……就好。”

    又陷入了无形而压抑的静默。

    谢谨缓缓松开岑欢，将她继续放在治疗舱里躺着。“你好好休息下。”

    然后他退出了医疗舱。

    沉默了许久。岑欢缓缓开口：“陆离……对不起。”

    陆离静静地看着躺在治疗舱中的她，声音低哑：“岑欢，不是你的错。……也不是谁的错，这只是个意外。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陆离……”岑欢突然问：“你的幻境，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刚刚视频接通后，陆离看清他们的时候，那一瞬间脸色刷白，眼里全是惶恐和惊惧，她看得真真切切。他的神情，就像那天从幻境里出来的时候一样。

    陆离整个人一震。

    他仰头，闭了闭眼睛。

    然后再次睁开，苦笑了一声：“不要问……我不想回忆。那些，比什么噩梦都可怕……”

    远比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可怕多了……

    “好的。我不问。”岑欢低声道。“我们依旧，还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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