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故春深_第210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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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0页 (第2/2页)

起飞了,她还没到剧院,他已经抵达上海了。

    想到他天还没亮就出门,只因为昨天吵架想多陪她一夜,姜晴越发心软,总想跟他说点什么,又开不了口。

    分隔两地,两人又都在忙,跨年直到春节假期是剧院戏码安排的一个小高峰,他手头琐事多,姜晴则每周都有演出。接下来的半月里,两人未曾见面,沟通也少。她时常会想他,又迈不过去那道坎儿,僵持不下。

    跨年的那天,她有一场戏,结束后姜军本想叫她回家去住,姜晴没答应,还是让姜军送她回了自己的小窝。眼看着快要到零点,她躺在沙发上,可以看到那盆蝴蝶兰,家中到处都是孟逢川存在过的痕迹,她骤然空虚起来,分外想念孟逢川。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写满了时间,显然不常说话,但又一日都没断过,像是都在压制着殷切的情感。

    她听着电视上跨年晚会的倒计时声,给孟逢川发送过去:“新年快乐。”

    接着便盯着聊天框,她认为这种跨年的时刻,如果是真心相爱的人一定会想着彼此,如果他在想她,一定会立刻回复过来。姜晴又打了句“我想你了”,打算他回复后就发送过去。

    可他迟迟没回,直到凌晨她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又醒来回到床上睡,也没等来他的回复,只记得整夜睡得都不安稳,冥冥之中有些伤心,又担心。

    孟逢川没时间回,他忙了一整天,天黑了还在剧院,丝毫没感受到跨年的愉悦和轻松。雪上加霜的是傅西棠的电话,彼时她还算冷静,克制着哀伤。

    “逢川,剧院的节目盯完了吗?”

    “这边刚结束,傅老师怎么了?”他隐约感到一丝不对劲。

    傅西棠说:“那你来一趟吧,看样子是不行了。”

    他电话没挂,立马下楼开车:“前阵子我去看她不是状态还挺好的?怎么突然不行了。”

    傅西棠说:“反反复复的,成天靠机器吊着条命,我看她都觉得遭罪,还不如让她好好地走了。”

    他听到傅西棠像是在哭,接着黄秋意接过了电话:“逢川?你现在在往机场去?”

    “老师,我现在就去机场,您跟傅老师说一声,一定要坚持住,我去见他。”

    赶去机场的路上,包括在空中航行的途中,孟逢川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无力感,这种感觉过去他经历很多,本以为今生不会再承受了。当年的那些人和事,都随着近百年的岁月消散在河流中了,而傅春莺之于他的意义,就是最后一个连结的纽带,如今也要彻底断了。

    傅西棠回到病房,坐在床边跟傅春莺说:“妈,我给逢川打过电话了,他在路上,您再坚持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就能看到他了,您想看他一眼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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