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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凝薇顿了顿，声音沉了下去：“如果DNA不可信，那这就是最好的证据，所有的资料，我都交给了陈先生一份。”

    “你为什么一定要弄清楚我是谁？我对你不够好吗？我把所有的财产留给你，家业留给你，儿子留给你，你为什么这么贪得无厌？”程子豪皱着眉，他的声音很轻，只有近处的三个人才能听见，带着刺骨的冷意，终于还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可你想要我的命。”任凝薇叹口气：“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又是怎样察觉出白梦襄知道了当年的事儿，想要报复你，想来应该是你把我们母女从花市接到身边之前的事儿吧。你不仅想要我们母女替你挡灾，还想着用我们母女的命把曾子强和白梦襄引出来，通过陈先生的手，一网打尽。”

    “你说的并不全对。”程子豪看着眼前这姑娘，二十三四的年纪，能把他逼到这份上，真的该好好夸上几句：“任唯年确实生个好女儿，阿澈喜欢你，你个人能力也不错，我本来准备坐山观虎斗，看着你和白梦襄斗的你死我活再说。不过你们毕竟还年轻，做戏实在是漏洞百出。而且这些年，你的精力根本就没有放在公司，而是在一直在查杀你母亲的凶手……”

    “夜长梦多，指不定我查着查着，越查范围越广，最后牵连到你身上。”任凝薇接过话头。

    “你呀，好在聪明，坏在太聪明，你都在白梦襄的手里逃过一劫了，为什么就不能装糊涂呢？你嫁给程澈，依然是我们程家的大少奶奶，锦衣玉食，不好吗？”程子豪歪着脑袋，连连可惜，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是用气音在发声，却带着森严的冷酷之意。

    “装糊涂有什么好处？”任凝薇反问：“哪一天我怀疑起你的身份，你察觉了，我还不是要死？”

    “你就算有证据证明我不是你父亲，又怎么样？我想收回任氏，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你能把我怎么样？杀了我，你要去坐牢，不杀我，你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做了坏事，换脸也不过是阴差阳错。”程子豪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承认你今天成功的让我承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是有什么用呢？”

    一旁的白梦襄捂着流血的小腿，她抬头紧紧的盯着程子豪，幽幽的开口：“当年我听闻你的死讯，匆忙赶到医院的时候，他已经火化了，是陈先生主持的，所以并没有看到尸体的样子。我们一起在育儿院长大，互相扶持，虽然认了义兄妹，但是在我心中你一直和我亲哥哥一样。”

    “你从小就很聪明，嘴巴也甜，总是能从嬷嬷那里得到比别的孩子多的饭食……你一直很照顾我，我对你从来没有隐瞒过秘密。”白梦襄一边说着，一边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