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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一个人相信了。

    莫云鹤将莫云曦的尸身放在她的屋子里，每天守在她的身边，等待着莫云曦从“昏迷”中醒来。

    莫云鹤就这样一直等着，从春到夏，从夏到秋，等过了四季轮状，等过了桃花一次次盛放、凋零。

    “你骗我……”

    莫云鹤伏在床边，似是在与情人低语。

    “你说让我等你一年的，可是五年了，你还没回来。”

    床上的莫云曦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没关系，我会一直等着你，等到你回来那一天。”

    “不过你要早点回来，不然我怕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老头子了，就不能像答应你的那样带着你到处去玩了。”

    “师兄，吃饭了。”

    莫云鹤整日守在这里，如果不是必要，他一般不会轻易离开。每天吃饭的时候，也都是茯苓或玉竹他们送过来。

    今日的饭里有一道糖醋鱼，莫云鹤记得莫云曦很喜欢吃这个。他拨了一点放到莫云曦床边，又站着看了一会，直到茯苓催着他吃饭才转身到外间去。

    吃饭的时候，茯苓隐晦地提起了关于莫云曦的问题。虽然莫云曦五年尸身不腐，但毕竟人已经……所以莫然和江潭还是想要莫云曦早日入土为安才好。只是莫云鹤守着这里，只当莫云曦是昏迷不醒，从来不准别人碰莫云曦。他们不好明说，怕说的太直接搞得莫云鹤真的疯了，所以每次都是暗暗提点。

    “茯苓，你下山的时候帮我买一点香料吧，小曦儿这里的香料用完了。”

    莫云鹤神色淡然，仿佛没听懂一样继续吃他的饭。茯苓见此也就明白了，不再继续说。

    撇开这个话题，茯苓又和他说了一些其他的事，不过也都不能引起莫云鹤的兴趣。莫云鹤每次都是淡淡地答应着，不发表评论也不跟着讨论。茯苓的话说完了，二人便沉默地对坐着吃饭。

    “咣当——”

    原本安静的屋子里突然传来这样一声，倒是把神游天外的茯苓吓了一跳。等他回过神的时候，看到的东西更让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他看到，死了五年的莫云曦从床上支了起来，此时正看着被她打翻的饭碗。或许是没有力气了，莫云曦摇摇晃晃地马上就要从床上掉下来了。原本也愣住的莫云鹤见到了，立刻上前抱住了她。

    “小曦儿……”

    听见茯苓的声音，莫云曦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茫然的神色。而后她眼睛一闭，又晕过去了。

    “……”

    “……”

    茯苓愣了半晌，慢慢伸手在自己脸上掐了一下，很疼。他又呆立了片刻，而后转身冲出房门，跑得太急还被门框绊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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