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支离别的歌_第38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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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页 (第2/2页)

回去,最早一班往纽约的航班也要等到明天早晨。

    他抬头看见我,朝这边招手。我吐了一口气,走过去。机场的玻璃墙外面是黑色和沉沉的雨幕,从空中看下来,这里看上去一定就像是一只发光的水母。他伸出一只手搂住我的肩膀,在右边额角的头发上吻了一下。他没有问我脸色怎么那么差,没有问我为什么冷的发抖,好像早已经知道,都是因为他。他引我到门口上了一辆黑色轿车,示意司机开车。车里有点冷,我坐下来就打了个冷战,他关掉空调,车窗上很快结起一层薄薄的水汽,好像装着冰冻黑莓饮料的玻璃杯壁,看不清窗外的景色,每隔一会儿苍白的路灯光照进来,然后很快又陷入黑暗里。在一个比较长的黑暗的间歇,他在我嘴上吻了一下,然后越吻越深。我好像等了好久,没有看见你,以为你不会来了。他轻声道。我的嘴一定是烫的,因为他的感觉有点冷。

    不知道多久之后,车子似乎折进一处屋檐下,听不见雨点落在车顶篷上的声音了。我跟他下车,他打开面前黑沉沉的玻璃房子的玻璃门。他低声跟司机说话,我径自进去,一言不发累得要命,在黑暗里一扇一扇的去开眼前看到的每一道门。身后关门的声音,他跟进来,点亮了一盏落地灯,幽暗的橘色灯光亮起来。然后走过来替我打开一扇门,门的那边终于是间卧室,我在床上躺下来,拉过床单裹在身上,细密光滑的织物一点不暖和,但躺下来让我多少舒服了一点。床陷下去一点,我知道是他过来坐在我背后的床沿上。

    没什么要问我的?他说。

    我闭着眼睛摇头,说:我就想过来看看你。你看起来过得挺好的。几秒难堪的沉默之后,又补充:你别想太多。

    他轻轻的笑,伸出一只手用手指梳着我的头发,然后放在我肩膀上,很久很久,我几乎睡着了。直到听见门铃声,低低的说话的声音,床边一盏台灯亮起来,我才睁开眼睛,医生来了。周君彦俯身在我耳边上说。医生量了体温,问了我几个问题,接触过什么、对什么药物过敏,诊断是流感,给我打了一针。

    64)

    我很快就睡着了,都不记得听到过医生离开的声音。再醒来的时候,热度已经褪了,房间的落地窗遮着琥珀色的窗帘,缝隙里没有一点光线透进来,天还没亮。我睁开眼睛看见周君彦坐在床边的扶手椅里看我。

    他问:醒了?觉得好一点没有?

    我点点头,问他这里是哪儿啊?

    Huderson在迈阿密的一间Resort,这是其中一座别墅。

    你们在搞什么?我坐起来,看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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