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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孵化而出的人鱼就有了成年人类的面孔，它们是他城堡当中最低等的玩具，它们的声音就像人鱼的歌声，蛊惑着人类或是痴迷或是堕落，最终也成为这座巨大城堡的一份子。

    可是，他也沦落到了和玩偶熊一个结局。

    这实在是太快了，比一曲精彩的交响乐还要短暂。

    当小丑恶魔趴在地上面临死亡的时候，他在想，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要答应与黑衬衫木偶的交易！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因为内心的贪婪，一次又一次满足晋姝的要求。

    扑克牌是赌桌上的工具，而成为扑克牌主人的他，最终也没能逃脱赌徒的命运。

    梦幻城堡开始动摇了，城堡上空的屏障破裂，于是灰蒙蒙的雪花片穿透进来，飘飘扬扬地四处啃食。

    “你快告诉我，这副扑克牌背面那些藤蔓花纹来自哪里？”晋姝弯腰看着已经被打趴下的小丑恶魔。

    小丑恶魔咧嘴露出一个笑容，“我不会告诉你。”

    晋姝唔了一声，“你告诉我，我就不杀你噢，你还是可以回到扑克牌里和你的伙伴在一起噢。”

    小丑恶魔却不愿意了，就像一只蜕变了的蝴蝶不会再和一群毛毛虫待在一块，他认为自己已经是个人，他拥有过灵魂，他再不愿意和曾经那些供人驱使的、毫无思想意志的同类在一起。不，他和它们不是同类！

    晋姝看出他的想法了，她建议道：“我可以让你拥有灵魂噢，怎么样，考虑一下呗！”

    然而受过教训的小丑恶魔已经不会再相信她了，他已经因为贪婪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绝不会再一次踩进同一个泥潭里！

    小丑恶魔自尽了，或许他认为自己死得还算体面潇洒。

    但是最终留在地面上的，只有一张空白的纸牌。

    晋姝抓起这张纸牌看了一会儿，觉得54张纸牌空了一张有些可惜。正好这时身后的人鱼想要偷袭她，晋姝顺手往后一抓，刚刚好，把人鱼填进这张牌里，补全小丑恶魔离开后的最后一个空缺。

    在被彻底塞进纸牌前，还未完全失去自我意志的人鱼不甘道：“为什么？你早就预料到我会袭击你？”

    晋姝微微歪头，“怎么会呢？我才没有空闲去预测你们的行动。”

    对上人鱼不可思议的目光，晋姝弯起眼睛笑得开心，“因为我早就想要杀掉你啊，不管你有没有袭击我都一样。”

    人鱼发出最后一声不甘地嘶吼，“为什么？”

    随即，他的意志被彻底抹除，成为这副扑克牌中的其中之一。

    晋姝回忆着小丑恶魔的动作，有些生疏地洗了一次牌，仅仅这一次后，她很快熟练起来，纸牌在她手中化作一团流水，从左手掌流向右手掌，又从右手掌流向左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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