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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点了火堆,然后帮这人把背上、腿上、胸口的几道大伤口随意用水冲了下,止了血,用上了师弟家的招牌金创药。 伤口太多,一整瓶药都给用光了。 那人有时会闷闷地哼一两声。 洗伤口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颤,却依然昏着。 但南衣可不管什么手重手轻的——自己胳膊还疼着呢! 至于包扎的布……果断撕了这人一件中间的衣衫。还好他冬天穿得多,衣服都好几层。 还别说,这衣服料子真不错,怕是要不少钱。 摸着撕下的布条,南衣啧啧了几声。 还有,这人身材也不错,几乎赶得上大师兄了,只不过大师兄可没他这么细皮嫩rou。 可惜了这些伤口,看来得留疤。 全部整理完了。 南衣大大舒了口气——还真挺累人的。 就着火光,南衣不紧不慢地打量着一旁昏迷不醒的某人。 灰头土脸,还沾着好些干了的血,狼狈得很。 不过这人瞧着鼻子挺高,下巴曲线不错,长得应该还行。 ——切,就算长得人模狗样,但心眼贼坏不是什么好鸟。 等着吧,看他什么时候能醒了。 虽然看着伤得挺重,但这人底子很好,脉搏什么的现在都挺有力,应该没大事。 嫌弃地看了眼地上不省人事的某人,南衣很怨念——以后出门得看看黄历。 半躺着缓了没一会儿,便累得直接睡了过去。 嗯……有点刺眼。 一束阳光直直照在面上,南衣不满地用胳膊遮了眼睛,翻个身准备接着睡。哪知一翻身压了块尖石头,正巧戳在麻筋上…… ! 立时清醒! 猛地坐起了身。 此时天已大亮,周遭景致看得清清楚楚,不远处的一地尸体看着相当可怖。 ——不对!这里离官道挺近,又躺着这么些尸体,要是被赶路的人撞见了怎么说得清?要是被拉回衙门审一审,那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放出来了! 得马上离开! 但带着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人怎么赶路? ——一万两银子不够! 伤腿挪了一步。 ——看着挺瘦,怎么这么重! 又是一步。 眼下也没什么地方能去,南衣便认命地半拖半背着人往回家的方向走,还很顺手地拿了他的剑装在剑鞘里当拐杖。 官道是不敢走的,只能挑林中小路,好在南衣对这块从小就熟,不然就这林子中横七竖八的干树枯枝,铁定迷路。 等南衣好不容易背着那人远离开了血腥现场,天也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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