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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衣从怀里取出先前从他身上搜刮的几个小药瓶,“这几瓶药还等着公子高抬贵手指个明路。接下来几日,小的必定鞍前马后、在所不辞。”至于先前这人提的那白银万两的好处,她可一点不敢提了。 反正这四个药瓶都不是她想要的东西,拿出来做做诚意,装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男子视线从那几瓶药上缓缓扫过,面色无波,“此一时,彼一时。我为何要高抬贵手?” 先前他是弱势,但现下他的手下已寻来还妥当安置了,南衣便显得一无是处了。 额头有了些冷汗,南衣正纠结要如何谈话,可转念一想——这人让自己上了马车,还这么长时间都没弄死自己,还耐着性子和自己聊…… ——看来她应该还有用。 得出结论,南衣继续贯彻厚脸皮原则,“江湖相逢,全靠缘分。共患过难,那便是缘分中的缘分。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公子若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 男子抬眼看了下他,“不仅有心,还是个聪明人。” “过奖过奖。”南衣心下一松,她没猜错,他果然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 “你叫什么?” “姓南,别人都叫我小南。”南衣微笑应道。 男子点了点头,稍稍换了姿势,因着伤势还几不可查地拧了下眉。 “公子如何称呼?”问话要有来有往。 但那男子并不想与她细说自己身份,反倒问起了旁的,“你会龟息功?” 南衣立时警惕起来。 “土地庙那里,你也在,是不是?” 全对上了,南衣心头警铃大作。 可一想到自己的解药,她立时决定——说实话! “没错。我就在那,还会龟息功。”说完,她不禁反问,“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这个妖怪能从她的呼吸辩出是同一个人? 男子笑了笑,倒是好心地给她解释了一下,“顺势猜了一下。那天晚上你受了伤,而且离土地庙很近。” 受伤了还躲在土地庙不远的树上,很有可能就是在土地庙中的打斗中伤的。可他偏偏确认了没有活人了,那只能是她会装死,还很会装死——龟息功。 呵呵呵呵。 南衣笑得很尴尬,坐在那里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倒是黑衣人先开了口,“劳驾,帮我换下药。” 啊?南衣愣了下。这刚从客栈出来就换药?不是先换好再上路吗? 愣了一会儿,见男子丝毫没有收回话语的意思,南衣只得换个位置坐到了他边上,硬着头皮伸手解开了男子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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