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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浩骞长叹一声气,从她手里抽出自己的,像长者抚摸晚辈般的摸摸她的头,“现在还不行,晗光。” “现在不行,什么时候行呢?” “等我们走完我们该走的路,就可以了。” 这话像是敷衍,像是安慰,可又不是,她看到他眼里的无可奈何,那份感伤,在阳光下看了让人特别难过。 小时候,她问过mama,人为什么要熬呢? mama说,煎熬的过程是人认识自我,蜕变的过程。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太沉重,太无力。 却不得不面对。 他们继续走着。 偶起的风和青春洋溢的校园交织在一起,一切热热闹闹,一切欢天喜地,好像又得遇希望重燃。 这不是生离,亦不是死别,这是一场简单的分隔。 池晗光试图让自己坦然面对,坦然接受,坦然到从容。 出校门,上车,到飞机场,时间刚刚好。 取完登机牌,然后便是离别。 他们拥抱、挥手、告别,一切顺理成章,一切水到成渠。 没有流泪,没有痛哭,甚至连煽情的话也没有,只是简单一个拥抱,然后他转身,她望着他的背影,他在进去前最后一次回过头来对她浅浅一笑。 最后消失在人流中。 这就是全部的故事。 回去的路上,晗光独自一个人在街上游游荡荡。 随着那个人的离开,这座城市在一夕间空下来,少了寄托和留恋,她自己仿佛也变成海上浮萍,不知归处。 她在市中心随便找了一家咖啡馆进去,给傅珍打电话。 二十多分钟以后,傅珍推开门走进来,一眼看见坐在窗边的晗光。 傅珍放下包,“送走了?”一面拿起点餐单,“吃点什么?” “随便。” 见池晗光兴趣缺缺,傅珍按着她的口味点了几个甜点和两杯咖啡。 没过会儿,东西上来,话匣子也打开。 上了大学以后,傅珍变漂亮很多,再加上本身底子不错,追她的男生逐渐多起来。 “反正在大学里面先玩两年再说。”傅珍玩弄着才近做的指甲,伸到晗光面前,“这款式样最近很流行,晗光你也去做吧,你的手那么美,一定很美腻。” 池晗光瞥了眼傅珍的指甲,又看了眼自己剪的短短的指甲,“我有洁癖,涂了那层东西我会吃不下饭的。” “谁让你用手抓啊,用筷子勺子叉子这些工具你就不能好好吃东西吗?”傅珍有点激动道。 池晗光摇摇头。其实是不想涂随便找的借口,傅珍怎么这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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