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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和糖糖还在聊着,外面牌桌不时间传来说话和甩牌声,窗外风声、阳光、绿意翻涌,失落和无望的痛苦侵蚀着叶奚瑶。 她怀揣着希望而来,等到的却是一场空欢喜。 不知道第几次目光穿过紫檀木门朝牌桌前的那人看去,自己都惊讶动作竟如此自然,好像经过了无数次演练一般。 他还是老样子,光线勾勒着那双握牌的手,如上等的白玉般透白美好,大多数时候脸上都是淡漠,只在偶尔听到好笑的地方才勾一下唇角,也是浅淡的,像月弯,也像涟漪,风来起,风停止。 叶奚瑶看得失了神,过了片刻才猛然惊醒过来,她意识到不能再沉溺下去,急于出去透透气,于是站起来,和另外两人打了声招呼,穿上鞋子往门口走去。 “去哪儿?一会儿快吃饭了,别跑远。”身后传来叶奚沉懒散低沉的嗓音。 “知道了。”她没敢看身后那双因听到动静而抬起的眼,轻快地跑出了门。 确切来说,是落荒而逃。 跑到门口。 “啊”—— 伴随着这声惊JSG呼,侍应生端着的果盘和盛着果汁和酒水的杯子滚落在地毯上,酒水和果汁不慎倒在叶奚瑶身上,白色的裙子像一幅颜色浓郁的油画,蔓延而开。 叶奚瑶弯腰拎了拎滴着水的裙摆,无声地叹了口气,侍应生早已吓坏,一个劲道着歉。 “没事没事,”叶奚瑶摆摆手,“是我自己冲出来的,和你没关系。” 这里的响动惊扰了房内的人,打牌和聊天的全都走了出来,见梁佑齐也出来了,侍应生更紧张了,毕竟这一屋子的贵客,一个都惹不起,哆哆嗦嗦的:“梁先生,我……” 梁佑齐靠着门边,侧过眸光落在叶奚瑶身上,棉白质地吸水,裙子上像开了花。紧接着,他收回了视线,对早已吓呆的侍应生温和道:“把这清理一下吧。” “好、好。”侍应生不由松了口气,连忙去取打扫工具。 糖糖和甜心拉着叶奚瑶左看右看,这裙子肯定是无法再穿了,糖糖道:“瑶瑶,你跟我上去换身衣服吧。” 这会儿也没别的办法,这湿哒哒的裙子穿在身上难受的紧,况且……叶奚瑶总觉得身后有两道如影随形的视线,虽然知道他的关注点并非在她身上,可刚才当他的声音低低在耳畔响起时,她依旧不免的心跳加速。 只觉得窘迫,只想抛开这尴尬的时刻,便随着糖糖穿过长廊,拐进前厅,绕过一道工艺繁复的掐丝珐琅屏风,踏上红木楼梯。 楼梯巨大开阔,转角平台垂直挂下来一幅两米高的油画,顶上一扇哥特式风格玫瑰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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