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白月光同我私奔了_第11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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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兄何需与我如此客套。”喻安卿谦虚附和,其实压根不记得这桩子事。

    如果有,小时的他也必定不是在安慰,而是嫌弃。

    喻安卿儿时过得比韩缨辛苦多得多。明面上是喻国公的庶子,不能正大光明学习,常在深夜受训,学习的内容除经史武略,还要习暗杀、易容等等偏门之术。

    师父让他选择:做没用但安逸的庶子,还是经受磨练、成为强大的存在?喻安卿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不曾抱怨,坚定地走到现在。

    他对韩缨的印象不怎么好,只记得不知何时起总喜欢来找自己,惹得喻国公嫡出的少爷小姐们嫉妒丛生,格外想找他麻烦。

    喻安卿吃过几次亏,见韩缨来府上,能躲就躲,减少碰面。

    他们的关系,在喻安卿看来,点头之交而已。说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

    韩缨欲言又止,喻安卿打断道:“良姜喝多了,你要不要先送他回房?”

    脸蛋红扑扑,不时吧唧吧唧嘴,不知道梦到什么好吃的。

    韩缨心想,有些话让阿墨听到,还不时宜。

    他将人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送回厢房,轻轻放到床上。单膝跪地,小心地脱去鞋袜,盖好蚕被。

    程深墨睡觉的模样,孩童般乖巧。韩缨伸手轻轻抚摸面颊,圆润滑弹,轻声道:“好梦。”

    韩缨退出厢房,院内空无一人。琼花酿下面压了一张纸条:韩兄,愚弟不胜酒力,困乏至极,故回房休息。琼花酿留你独享,改日共饮。

    强烈的失落,心仿似空了一块。

    喻安卿的房门近在咫尺,韩缨却没有敲门的勇气。

    -

    程深墨醒来时,处处黢黑,不知时辰。

    他暗恼不已,双手捂脸,丢人,太丢人。

    晃晃脑袋,迷迷瞪瞪,但没有头晕要吐的感觉,真是好酒。他舔了舔嘴唇,还想喝。

    有呜呜然的笛声传来,似有人在耳边低喃,诉说浓重的、化不开的想念。

    程深墨屈膝抱腿,下巴抵在膝盖上,侧耳倾听,润湿了眼眶。他想到师父,刻意压制的思念如雨后春草疯长,霎时淹没心田。

    程深墨擦擦眼泪,推门而出。

    月光倾洒,喻安卿一身素白亵衣,乌发如水墨云雾,发尾在黑夜若隐若现,躯体的白则更显轮廓清晰,粼粼发光。

    亵衣袖口宽大,一层层叠在臂膀,自然下坠,随晚风轻摆。白皙小臂没有衣袖遮掩,肌rou流畅,淋漓尽致展现力量和美的平衡。

    在他的手中,长玉笛变成了天上仙器,穿越时空,带人进入无尽的思念。

    此曲只应天上有。程深墨屏息,不敢惊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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