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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根本无法注意，在他脑袋磕在桌子上的时候，就在他的窗外正飘着一堆男女。

    为首的显然是一对夫妻，他们穿着绿色的胸前写着大大的g，而在队伍尾端则是一名是被用链条拴住双眼放空的黑发死神。

    “安！”玛丽顺着铁链把我拽到身前，兴奋的介绍，“快看！我儿子是不是特别帅！”

    我死鱼眼：他脸跟桌子贴平了，我怎么看的见！

    我突然发现华点：倒是屁股好像很翘的样子唉！

    “快！安！他睡着了！”约翰拉住我另一条胳膊，同时回首跟他身后的同伴道，“快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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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克在做梦，他知道自己在做梦，这种表达看起来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他的潜意识从未如此清晰，周围的一切就好像在现实发生的一样，连他伸手触碰地面都有着真实的反馈感。

    “往前走。”缥缈的女声在他耳边回荡。

    “谁！”迪克条件反射做出战斗姿势环顾四周。

    “往前走。”声音还在诉说，像是引导他前进一般，一双看不见的却能感受到是女性的手突然握住他的手，拽住他向前走去。

    “你是谁？”他忍不住问。

    实际上是安阳：我不是说让你走了吗！怎么还不走啊！算了我亲自动手！

    未知的力量好像没有伤害他意思，意识到这点的迪克顺着对方的力道继续前进，正当他想再次发问的时候，对方停了下来。

    “到了。”

    “什么？到哪”

    迪克问不出后面的话了，他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建筑，红白配色的马戏团——承载他少时最快乐的地方也承载了他最害怕噩梦的地方。

    “哈利马戏团。”迪克缓缓说出建筑的名字，下一刻他就出现在马戏团内。

    “迪克，好小子！”一双大手将少年的他举起，男人踩着大球将他抛起。

    “我接到了你，孩子。”画着小丑的妆容的男人一把接住他抱着他在空中转圈，男人将他放在帘子前，“去吧！”身着演出服的女人们拉开帘子将他推了进去。

    舞台上的带着礼貌的主持人向观众们高声大喊，“女士们！先生们！下一个节目！”

    “有请飞翔的格雷森！”

    眼前的景象变换，迪克站在高台上向下看去，做了千百次的动作他却在犹豫。

    “怎么了，儿子？”一只有力手抵在他的后背，男人安抚着他，“爸爸在这。”

    “我在害怕，我害怕跳下去是个错误。”迪克仍犹豫不决，“当我害怕跳下去的时候，你们离我而去。我害怕当我跳下去的时候，你们就会再次消失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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