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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是做了 (第2/3页)
卖弄这些无聊的虚偽。
「我帮你擦乾净。」晴彦从书桌上抽取了几张面纸。
「不要,我自己来。」迺惠慌乱地拒绝。
迺惠还是接受晴彦的「服务」。
晴彦不敢用面纸表面摩擦迺惠细嫩红肿的部位,他小心地用面纸包裹着指腹,轻轻沾触表面后就离开。迺惠望着晴彦专注的后颈,自己胯间就像是一具精密昂贵的光学仪器让晴彦仔细检修着。
「晴彦。」
「弄痛你了吗?」
「不是。」
「嗯。」
「晴彦。」
「什么事?」
「我爱你。」
晴彦的清洁工作告一段落,把沾湿的面纸仔细包裹好投进垃圾桶后,晴彦才转过头来面向迺惠。
「迺惠,我也爱你。」
晴彦的眼神乾净,清澈,没有杂质。
说谎!迺惠知道自己在说谎。所以晴彦也一定是在说谎。
说谎!她只是想要晴彦,想要晴彦的身体。她不知道爱是什么。
如果这就是爱,为什么爱不能让人感到幸福?
「迺惠,为什么要哭?」
「我好感动。」迺惠揉着眼睛说。
她又说谎了。
「晴彦,抱我!」
「好。」
两个赤裸的身体相拥在一起,情慾喧嚣后的寧静。夜的墨色,像汽泡释尽的可乐糖浆。
这一定不是爱。
爱不应该让人觉得孤单。
迺惠没有告诉晴彦。
如果她还想要和晴彦在一起,她就不能向晴彦啟齿这个祕密。
爱不应该让人觉得孤单。
所以她并不爱晴彦。
她只是嫉羡着晴彦的自由。
她不可能变成晴彦。在拥抱里,拥抱只会帮迺惠认清楚这个事实,在最靠近晴彦的时候,迺惠发现只是一步步走进自己的孤单。
晴彦,我爱你。
那不是表白,是许愿呀!我祈祷上天能够让我爱上你,我祈祷能够在你身边找到幸福,我祈祷拥抱的时候,不要再用孤单惩罚我。
你有听到我在绝望里的呼救吗?
晴彦佔有了迺惠的身体。
「佔有」,多么肤浅的词汇!
性爱并不没有晴彦想像中的美好,大部分时间是手忙脚乱的,是慌张的,不知所措。
就算「进去了」,结果还是让晴彦失望。
迺惠紧闭着双眼,她是在享受呢?还是在忍受痛楚?
判读不出来,判读不出来。
迺惠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围绕着晴彦,让晴彦感到愧咎。
迺惠的美无庸置疑。
迺惠柔顺的长发披散在床舖上,黑色的夜幕里掉落出皎月的白,迺惠的肌肤像是透着光,朦胧交织成一片云纱,浮在表层。晴彦能够明白那是为什么。如果自己是那群飘浮的光子,必定也会在附近徘徊,捨不得按物理法则离开。
女人的身体会沸腾,在男人的手指头下沸腾。
晴彦觉得自己在参与一项虔诚的仪式,古老而庄严,关于男人与女人,生命的意义,等待在终点的欢愉,回旋而上的阶梯。欣赏过至高点的风景之后,就只能拾阶而下。
世界荒芜的真相与彩虹尽头的欢愉,此刻间隔薄如纸页。
晴彦知道自己在迎接什么,他不能退缩,因为他是男人,他是草原上的狮子。
生与死之间如光与影般紧邻相随的残酷,狮子只能当作淋上鲜血的rou,大口吞下。
他不是宇霖,他不允许自己脱逃。
为什么会想到宇霖,在这个时刻?
晴彦在猜想,如果是宇霖面对此时此景,他会怎么做?
如果是宇霖和爱佳……
想到爱佳,晴彦左胸腔传来一阵纠痛。
不,他爱的是迺惠,不是爱佳。
爱佳只是晴彦浮贴在教室窗户上的明信片风景。
在晴彦那里的版本,故事应该这么写。
晴彦喜欢的人一直是迺惠,这个一直照顾他的大jiejie。
有时候迺惠会欺负他,大部分的时候疼他,照顾他,叮嘱他的功课,分享孩子们不能说给大人听的祕密。有时候晴彦会怀疑,迺惠只是把他当成一隻跟前跟后的人形宠物把玩。又有时候晴彦真的能感受到,迺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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