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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凉风习习，湖面掀起波纹，一个女人影影绰绰的站在湖边的歪脖子树下，似有一层薄雾笼罩着她，饶是叶程不近视也看不清她脸。

    他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大晚上谁会不睡觉站在湖边？

    叶程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支持者，他愣是一点都没往鬼啊神啊上面想。

    他揉揉眼，再定睛一看，果然刚刚那个湖边站的人只是他的错觉，这会一点影子都没有。叶程晃晃脑袋，以为酒还没醒，继续往家走。

    走了半个小时，叶程终于确定此地不对劲，因为他又回到了原地。

    而且，那个女人再次出现了。

    叶程终于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是真的有个人。

    而且这个女人距自己，近了许多，本来湖边离林荫小道还差几十米的距离，现在这女人离自己最多不过五米远，穿着白裙，长发披肩，低垂着头静静地站着。

    叶程想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他上前几步，正准备拍女人的肩膀问问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在拍上前一秒被拦住了。

    一只手牢牢的攥住他的手腕，不能前进分毫。

    叶程侧脸看去，发现是一个异常年轻的女孩，使的力气却极大，像是想攥碎他的腕骨。

    虽然从树缝中透出的月光不算明亮，叶程还是可以看出女孩的脸庞极其俏丽，身着短袖牛仔短裤，像个正在上学的高中生。

    然而女孩对叶程的存在十分不满。

    她甩开叶程的手，柳眉竖起，怒气几乎凝成了实体：“你是谁？”

    叶程愣愣的往后退了一步：“叶...叶程。”

    女孩似乎对他的名字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咬牙继续问：“你为什么闯进来？”

    叶程还来不及回答，站在一边的女人猛的抬起头，向叶程扑来。

    在她抬头的一瞬间，叶程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一张死人的脸。

    叶程急忙后撤，还不忘拉住旁边女孩的胳膊往身后藏，用身体挡住袭来的“人”。

    女孩被他的动作弄的一愣，眨眼间那“人”已经扑到眼前，她骂了句“靠”，从叶程手中抽出胳膊，翻身站到他身前，从虚空中抽出一张黄符，准确的扣在“人”的额头。

    “人”发出喉间发出一声惨嚎，往后仰倒，腰肢扭曲超过九十度，一阵咯吱咯吱声，它又强行站直，对攻击自己的女孩毫无兴趣，立刻想继续袭击叶程。

    叶程此刻才得以看清它的模样，苍白的指缝间长着水底特有的青苔，白色裙子紧紧贴合在它的身体上，湿淋淋的一路滴水，一张勉强能看出来是人脸也被泡的肿胀，最可怖的是本来属于存放眼珠的地方，至于下两个空荡荡的大洞。

    它的指甲极长，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