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貂裘_第二十章 不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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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不信 (第2/3页)

口气呼出来,发现手心全是冷汗,但唇角慢慢浮起一抹笑意。

    不管玉佩背后有什么秘密,东西是她的,只要她咬牙不开口,就能变成事实。

    而且桓丞相已经信了她。

    很快婢女进屋伺候沐浴。

    这几日她未曾换过一身衣裳,身上早已酸臭得不行,想到刚才这副身子还叫郎君抱着,霍娘又羞又懊恼,脱了衣裳在浴池里泡上许久,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连婢女从按揉她肩背,滑至胸口极仔细地抚了抚,她都未曾察觉。

    随后前来主屋回禀。

    听着听着,桓琨目光渐有清冷之色。

    阿虎虽不知细节,却也看出来了“小娘子不肯吐露实话,还向郎君撒了谎,装得好像,此人心机深沉,郎君怎的还留着她?”

    世人只知桓家只有两位郎君,鲜少人知道还有一位三娘子,而这些知情人里,除了桓琨以外,便再无人知晓妙奴身上有一块胎记,长在敏感之处,他不便于查,又不为引起长兄的猜忌,只好先认霍娘,今日屡次一反往常,面露关切之色,也是不让长兄生疑,越是反常,也就越寻常,只为等到方便之时,再查探胎记一事。

    眼下便探出来了。

    此人不是妙奴。

    霍娘虽有玉佩,身上却无梅花胎记,人不是妙奴,装得再像也无用。

    从一开始桓琨便不信她是妙奴,虽眉眼间有昔日桓夫人羸弱之美,但他们是亲生兄妹,却从她身上寻不到一丝亲近之感。

    当下,桓琨说不急,“欲速不达,光是用拷打问不出什么,先等她伤养好了。”

    若是眼下就将霍娘打发了,长兄会怎么想,怎么做。

    必然顺着霍娘顺藤摸瓜查下去。

    “去查霍娘的身世,顺便遮遮,别叫人瞧出破绽。”

    阿虎问,“可要查玉佩?”

    想到玉佩一事,桓琨目光微沉,霍娘虽不是他所寻的妙奴,但既然能得到玉佩,极大可能与妙奴认识,细想来,霍娘自幼被卖入兰香坊,所结交之人无非恩客和坊内之人。桓琨目中微沉,说不必,“知道人多了,反而没有好处。”

    要查,也要等到回建康。

    眼下长兄的势力分布在庐江,查起来不易。

    随后问起刚才外面之事。

    “何芷安不知从哪里听来大郎喜好幼女,安排了一位七岁的小女郎睡在他屋中,大郎就恼了起来。”

    桓琨说糊涂了,但隐隐觉得这并非桓猊的做派,阿虎瞧出郎君面上所想,解释道:“前几日郎君不在庐江,不知道大郎身边携了一名小道士,女装打扮的,年月虽是小了些,却有惊人之貌,您来了之后,大郎不怎么带她出来,何芷安顾着争宠,才出此下策。”

    “这个何芷安手腕灵活,却不用在正途上,照样是无用。”话虽如此,桓琨还是让家仆留门。

    长兄这番一恼,何芷安必定受了惊吓,转而想从他这边求情。

    桓琨原是不想顺这种人情,但考虑到庐江的局势,不管周呈是否坠马而亡,这一笔仇周坊必记在长兄头上,何芷安仗着家世,可以用来压制周家,庐江暂时不会乱了。

    日后慢慢寻个心性正的,花些力气扶植再替了何芷安。

    很快婢女在屋外禀报,说是何芷安来了。

    桓琨眉头旋即一松,浅浅笑道:“快请七郎进屋。”

    ……

    何家后院廊下。

    “主公您慢些,外头下着雨,当心着凉。”

    桓猊脚下如生风,走得飞快,卫典丹像老妈子一样在后头追,前面身影脚步倏地一顿,立马打伞过去,听郎君忽然问了句,“你可信?”

    可信屋里那位,就是失踪了十四年的三娘子妙奴?

    卫典丹笑道:“属下信不信没用,主公您心里已有了答案。”

    越是反常,也就代表着越正常,可这里头到底有没有做戏的成分,就不得而知道。他这个弟弟,打小瞧着是个堂堂正正的君子,内里却鬼精着,桓猊笑了笑,不语,目光落到廊外。

    雨水哗啦啦落着,荼蘼花开得尤其灿烂。

    往年此处栽的是桃花,三年前,何芷安在府外养外室的事,被何夫人察觉并揭发,闹得不可开交,夫妻一度曾要和离,临了何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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