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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歸來的木盒 (第2/2页)
發現不遲。我還以為他這麼久不來看你,你該感覺到些什麼會收斂一些,你怎麼一出來就急不及待去找他啊?」 穆艾艱難地聽完,眨了眨眼,關於楚時另有未婚妻,她好像是聽說過了,對這個訂婚禮卻是新鮮,有點懊惱地撓頭:「所以,我那天就是電影裡在最後一刻衝入教堂大喊我不同意的痴情前女友。」 杜羊沒料到她的反應不痛不癢,還開起玩笑來,一時語塞,聽她又說:「我和他分手了。」 「啊?」杜羊控制不住聲量喊出來。 「那......那你還一直想著要見他?」她仔細觀察穆艾的神情,坦坦蕩蕩,不像是故作堅強:「我走之前以為回不來了,有東西寄在他那裡。既然還活著,當然要拿回來。」 杜羊有點脫力坐下,埋怨道:「哪有人分手分得像你一樣無聲無色的啊?」他們出發追蹤屍王位置和部署策略,少說也用了幾個月,那期間她和穆艾幾乎形影不離,同食同睡的,但對她分手的消息還是一無所知。她扛著進入冬眠狀態的穆艾回到基地,楚時身邊就換了個女人,沒把她氣得嗆。 這不是和平盛世,失戀了要在網上無病呻吟。她一旦離開了基地,不管分不分手,和楚時都是失聯狀態,兩人聚少離多,在外人看起來根本沒什麼分別,在穆艾自己心裡也是。 知道穆艾和楚時之間再沒有什麼多餘的藕斷絲連之後,杜羊放鬆了不少,她就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現在實話像洪水般從撬開的嘴裡滔滔不絕:「楚時不想你回來。就算是之前你狀態轉好了、醒來了,他也一直不肯讓你轉出這個房間,那天鬧得這樣,我們還怕他會趕你走,結果現在又突然鬆口,我怕他有什麼陰謀。既然你們分手了,就離他遠點。」 她拉著穆艾的手告狀,換來冷靜地點頭。 「杜羊。」她的手背被拍了拍,穆艾眼神通透,帶著淺淺的笑意:「你看看我的臉,我是不該回來的。」 「你會好的,你都好了。」她焦急回應,卻被打斷:「別急,我睡著的時候你辛苦夠久了,現在我會處理的。」 以前在外在內,她都是跟在穆艾之下聽命行事的,得到保證,她這陣子不安的心情就定下來,點點頭不再追究。 穆艾這次的身體前測出了些意外,她血壓比平常低,體重也無故跌了幾斤,杜羊想不出原因,只把治療推遲一周,先觀察觀察。 杜羊比她還了解她的身體,穆艾當然沒有意見。 翌日早上她早早起來等楚時,他一秒不早一分一遲地來到,見到她站在門外嘆了一口氣問:「你這麼信不過我嗎?」 「我信你的。」她靠著門板:「不想讓你進房而已。」 楚時還有事,沒空和她抬槓,把手上一個木盒子遞給她。她眼光一閃,小心接過來,仔細地轉動檢查盒子的外觀。 暗木色四角都被磨蝕出底下的米白了,表面刻著的字幾乎磨平,顯然擁有者對它並不特別珍惜。穆艾確認盒子和她交給他時一樣原好,便環臂摟在懷中,抬頭問他:「你看過了嗎?裡面的東西。」 楚時和她對視了好一會,微不可見地點頭:「穆艾,你不適合再留在圓桌裡了,你明白的。」 她抿了抿乾燥的嘴唇,聲線沙啞地辯駁:「就算我已經死過一次嗎?」她沒有等到回應,轉身推門進房,站在門後聽到他腳步聲在幾秒後響起,漸漸遠離。 靠著木板把盒子的鎖打開,裡面只有幾張寫滿文字的紙張,她拿起放在最表面的一張翻開,雙手捏在最頂,脆弱的信紙輕易就能被撕碎,但她又遲疑了,從頭到尾重新再讀一次,目光集中在最底的下款絕筆。 還是放下了信,撿起滾在角落的一枚銀戒,套在尾指之上,啪地一聲把盒子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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