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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2/2页)
的目光。 照片上,一个穿杏色旗袍的女人正站在树荫下,双手揽抱着一大束盛开的花枝,比花娇美的面容盛满温柔笑意。 女人认得她,这也是第二次在照片上见到她,张婉君。 她伸手要拿开相框,床上的男人在此时睁开眼,手已经先她一步握住玻璃边框。 师哥,你可算是醒了。女人弯下腰,脸对着桑儒的脸,近在咫尺,鼻息都盈满酒气,她不觉难闻。 桑儒往后撤开,皱着眉看她半晌,语气带着分辨意味,丁怡? 师哥记得我呢。红唇漾开,丁怡痴望他。 * 桑絮最近为了做晚饭都直接在家上晚自习,老师知道她家情况,客气地给她批了一阵子假。 她六点十多分到家,发现桑儒不在。 惶恐在下一秒没由来的漫上心头,拨通了桑儒的手机号后那一阵漫长的等待音加速了她的心跳,直到听见电话那端桑儒久违的清醒声音,桑絮这才松了口气。 絮果,我不回去吃了,在外面遇见几个熟人,我吃过饭就回家。 爸爸,在外面就别喝酒了,注意安全。桑絮嘱咐他。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安心挂了电话。 尽管不清楚是谁好心从酗酒中拉了桑儒一把,但只要他能够放下迷醉,愿意接受现实、走出门去,就一定能慢慢从丧妻的痛苦中出来。 这是好事,毕竟生活还要继续。 桑絮叹了口气,拉开门走出屋外。不用顾忌桑儒的晚饭,她就想先把满院枯落的葡萄叶清一清。 冬日天色暗得很早,她打开了门廊下的白炽灯。低瓦数的灯泡透过玻璃蔓延出昏黄暮气的光,把她的影子拉得朦胧也细长,甚至直接大胆侵入了隔壁的院落。 桑絮顺着影子往那儿看,隔壁也只借光亮起一隅,其他地方仍沉浸在无边乌暗中,余暗卧室窗口那处,是夜色最混沌的地方。 她盯着看了会,便走到墙边拿笤帚扫地。 院子里的枯枝落叶被她归成两小堆,正要往垃圾桶里清扫时,一阵风来又吹散不少。她也不恼,站在旁边等风静止,然后继续。 终于把落叶清得差不多了,她把它们倒入一个大塑料袋里,系好,扔去家属院的垃圾车里。 半路遇见了正往回走的余暗。 桑絮先停下脚,在路灯下看他越走越近。 没上自习吗?桑絮问。 余暗看向她手里的袋子,嗯。 请假了?你怎么了吗?她说话时看他的脸,他也抬起眼看她。 没事。余暗说完便收回目光,越过她走远。 他的眼神始终平静,没有情绪。这样的敷衍和寡言对别人而言就是平日余暗的状态,但对桑絮来说是非常陌生的。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桑絮从怔愣中转头,再看他已经走到自家门口,伸手推门,他的身影很快进到里面去,融入黑暗中。 连个背影都没给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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