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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我能改吗? (第2/2页)
江逾白艰难地思考凯文这番话。 可以理解,就表示还是觉得他讨厌的,只是不跟他计较而已。 那你觉得我能改吗?江逾白又问。 凯文又没有直接回答,如果莫扎特早起早睡、生活规律、活到七十岁才死,用后三十五年的时间,把前三十五年写的音乐全部改了一遍,那他还是莫扎特吗? 江逾白对着酒店大门的招牌愣了许久,拉开车门,在后座上横躺下来说:回家吧。 凯文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家?虹城的家?现在?那开车要一夜时间 嗯。江逾白翻出一对耳机戴起来,开到震耳欲聋的音量。 这对耳机就是当年他戴着闯祸的那一对,当天是还回店里了,但后来林臻去买了回来,送给他做了在一起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她对他那么好。 他却让她痛苦。 没有人比他更失败了。 夜里路过一个休息站时,江逾白被人从迷迷糊糊的梦境中弄醒了。 那人好像是来扯他耳机的,他在梦里条件反射地大力推搡,直接把那人掀翻在地。 凯文捂着头爬起来,龇牙咧嘴地敬业说:你不要再听了。听了几个小时了,需要休息一下,医生 江逾白戴好刚才被拉歪的耳机,不管不顾地阖上了眼,把凯文的声音隔绝在外。 他必须得听,他的生命里除了音乐,已经没有任何一样值得期盼和珍爱的东西了。 唐其骏去了美国两个星期,回来时给林臻带了一条Elie Saab的礼服裙,藕荷色的丝绸材质,精致的手工刺绣,镶满了珍珠,轻灵飘逸地简直像一场梦。 林臻知道无功不受禄,警惕地问:你要我做什么? 唐其骏陪笑:江逾白 林臻将装着礼服裙的盒子塞还给他,江逾白几个星期没跟我联系过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我本来就跟他不熟,请不动他,你太看得起我了。 唐其骏被盒子怼得连连惨叫,不可能!逾白从来没有主动要过女孩子电话!你不一样! 林臻忽然想起一件事。 既然江逾白是江鹤年的儿子,那唐其骏这样讨好他,只怕不光是为了让他来圣诞慈善晚宴露脸,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她眉眼一沉,问:你到底要求江逾白做什么?你不告诉我,我也没法帮你。 唐其骏捧住盒子一愣,许久后才低头问:你知道江逾白家里背景吗? 林臻默默点头。 唐其骏黯然地一笑,我们家跟江家有一点沾亲带故,我小时候叫江逾白小叔,后来还是他自己嫌老气,才恩准我叫他名字的。 他低头摸了摸盒身,江逾白比我还小一岁,但是他命好,是老来子,一生下来就是全家的宝。他mama也会做人,说只要给他留个信托基金就好,让他一辈子开开心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给他抢什么生意家产。 他抬起头来看看林臻,苦笑一下说:林臻,这些年他爸爸和两个哥哥给的,再加上自己赚的江逾白只要愿意把自己基金里的钱拿出来三分之一,就完全够填上霁云的窟窿,做董事局主席了。 林臻抱着手臂皱眉问:你是要欺负江逾白不懂做生意,骗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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