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生白莲 (第2/2页)

王的呼喊，向他游去，抓着老王的胳膊，使劲踢水，带老王靠岸。老王安全了，但惊魂未定，咳嗽。

    白衣女孩拍着老王的后背，用中文温柔地说：弯腰，把水吐出来就好了。   老王照办，吐出水，又轻轻揉揉眼睛，沙子和泪水一起流出来，眼睛也好了，但腿还是疼。老王揉着腿上抽筋的地方，但不得其法。女孩伸手帮忙揉捏，捋直了筋脉，老王腿就好了。女孩如释重负地抬头看看老王。

    这时候，老王终于看见白衣女孩那张绝美的脸：像中国人和白种人的混血，长的很像张柏芝，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小巧。在完全素颜又刚从海里钻出来的情况下，依然美得震撼。

    夕阳给白衣女孩的轮廓镶了一道金边，让她看起来如观音菩萨一样端庄圣洁。老王看着女孩，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问：你怎么也会说中国话？

    女孩笑着说：我是在泰国的第三代华人，我爷爷文革的时候逃到泰国来的。

    老王问：你刚才为什么要寻死？

    女孩忧郁地说：我暂时还不想死，我只是想在海水里静一静。你知道吧，我们出生前，在母亲的肚子里待了九个月，那里也都是水。我好想回到出生前，在mama的肚子里，永远不被生下来。如果，我没有出生，我和mama都不会活得那么悲惨。

    女孩说着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老王看的很心疼，问：姑娘，你有什么困难？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

    女孩叹口气：能帮我的人，只有我自己。不过，还是谢谢你救我。

    老王尴尬：哎，别提了。真丢人，我没救成你，反倒是你救了我。

    女孩：我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要去上班了，希望我们有缘再见。

    老王：天都快黑了，你能做什么工作？

    女孩不回应。

    老王：姑娘，能不能问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我的泰国名字很长，但我们都有个简单的小名。我的小名，中文意思是白莲花。你可以叫我白莲。

    老王看着眼前这清纯素雅的白衣女孩，不禁感叹名如其人。临别的时候，老王从裤兜里摸出湿漉漉的一千泰铢钞票，坚持要送给女孩做路费。女孩笑着收下，挥手道别。

    目送女孩的背影消失后，老王浑身湿漉漉地回到餐厅，却只对众人解释说是刚才下海游泳了。

    餐桌上，啤酒和精致的泰国菜都已经上齐，但老王无心餐饮，只独自默默回味着跟白莲的初相遇。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饭后，服务员抱着一箱安全套过来，地陪小哥说：这是餐厅的赠品，大家都可以拿。想拿多少就拿多少，管够！   虽然每次夜生活的场所，都有泰妹准备的安全套，但大家都不肯放过免费的东西，一人抓一大把。老王也不甘落后，随手拿了几个，留作纪念品。

    从餐厅出来的路上，有个老人问地陪小哥：咱们玩什么？有没有昨天的马杀鸡好玩？

    地陪小哥神秘一笑：今晚，才是芭提雅夜生活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