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 (第2/2页)

太近，正要挪动，就听见对方说:朋友，上哪儿找的？

    艾伦斯扭头看他，发现对方确实在和自己说话，她皱着眉表示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男人扬起下巴朝洗手间的方向指了指:别装了，在地铁上我都看见了，那个学生妹很辣。

    艾伦斯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把芙瑞雅当作了援交女孩，心头登时无名火起，想狠狠揍他一顿，但考虑到自己此时腿脚不利索，只黑着脸对他说:你误会了，她是我女儿。

    男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得连连道歉，迅速起身离开了。

    男人离开后，艾伦斯开始回忆刚才在地铁上她和芙瑞雅的气氛是否暧昧得如此明显。

    她盯着地面发呆，没注意到芙瑞雅已从洗手间里出来。视野中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往上，黑色丝袜裹着小巧的脚踝，沿细长小腿，经膝盖，延伸至被黑色百褶短裙遮住的大腿深处。

    白色制服衬衫被扎进短裙，胸部不算丰满，但仍能将布料撑起。缠绕着嫩绿枝叶的火红蔷薇花盛放在左胸前，与底部金色的倒五边形纹饰共同组成了校徽。蓝白相间的细领带系得整整齐齐，衬衫扣系到最后一颗。棕发女孩将头发扎起，露出那张已开始脱离稚气的漂亮脸蛋。

    唯有那双眼睛看上去仍天真无辜，似乎和艾伦斯第一次见她时相比没有任何变化。但她记得这双眼睛在上个周五的晚上，是如何情意绵绵地看着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能使她想起故人。

    芙瑞雅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艾伦斯发呆的样子，她向她靠近，看见她自下而上打量着自己，最后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脸。

    芙瑞雅忍不住笑出声，拍拍艾伦斯的脸:傻了？

    芙瑞雅轻盈的笑声裹挟着破碎之声传入艾伦斯耳中，什么东西打碎了？不远处环卫工人手里的玻璃水杯掉在了地上？稀薄缥缈得无法描述的东西似乎要从胸口钻出，挠得她心尖都在发颤。这奇异感觉转瞬即逝，回过神来时已无迹可寻，艾伦斯下意识捏紧了手，这才发现她正牵着芙瑞雅走出地铁站。

    她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想要松开手，芙瑞雅却趁机将手指滑进她的指间，牢牢扣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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