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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忙从岸上拽过脱下的浴袍，手忙脚乱地穿上。却看见乔娜已经在水里把浴袍脱掉，远远一扔，光溜溜地向他慢慢走来。细长的脖颈矫健结实，上臂的肱三头肌轮廓清晰。

以往与燕婉欢好的那些时光，燕婉曾多次模仿野兽恶狠狠地向他逼近，他从不害怕。但乔娜……，他心里真没底。“……娜娜，你要干什么……，快出去……”他的手在水下拽着浴袍的胸襟，又护着肚子，不知所措。

镇定，她想。“叔，我喜欢你。”她直截了当。

“……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姑父……，我们不能……”鸿钧慌乱地看看出口，被乔娜挡住了。以他现在的身手，直接纵身窜到岸上是不可能的。

“叔…。”乔娜的长发松了，她拽下发绳，又一扔。长发披散下来，中分着垂向脸庞两侧。

“叔，姑姑都已经不在了，你难道还要为她守节一辈子吗？”

继续凑近。鸿钧几个月未修剪的头发有些长了，都打湿了捋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衬得清俊的面容多了几分锐利和禁欲

心跳得很快。他眨眨眼睛，长睫毛在濡湿的眉毛下扑扇几下。“娜娜，我和你姑姑夫妻多年，我们的感情是旁人体会不了的。…。”他又往后躲了躲。乔娜眯了眯眼睛，脸庞近在咫尺，二人的急促呼吸吹到对方脸上。“我是旁人？”她捉住鸿钧护在胸前的双手，慢慢抵在池沿上。

“你……，你……。”

“你生小德的时候，我在场。你生平平的时候，我也在场。你生这第三个孩子，我还会在场。我是旁人？”她稍稍用力，“我还摸过你那儿！”

鸿钧觉得无力，“你……，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样……你和张……”他蓦地住嘴，不敢说了。

他想说“你这样，和张军武有什么区别？”但事到如今，所有的细节他都已经知悉，乔娜俨然已成为他生命中一个重要的人物，这样的重话，他无论如何也不忍心说出口。

乔娜却已经听懂了，感觉有点尴尬和失望。原来你来接我，不是因为喜欢我啊……

她呆了几秒，算了，都赤裸相对了，难道灰溜溜地出去？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感觉到自己气场太咄咄逼人，她柔和下来。她松开鸿钧的双手，和衣轻轻抱住了他。

“叔，不要怕。我只是喜欢你，我一直喜欢你……我只想抱抱你…，不会伤害你和孩子的。”

手臂松松地圈着他的孕身静止片刻，她在耳边轻轻呢喃。但是鸿钧的重孕已把衣襟略微撑开，裸露浑圆的下腹和她轻轻相触，每一次都像脑海里劈过一道闪电，她伏在鸿钧肩头，闭上倍受煎熬的双眼。

几个月来，鸿钧都害怕与人接触。原本此时他以为自己会觉得恶心。但很意外，一股清新陌生的女人香气，带着乔娜特有的体味钻进鼻端，腹部幼滑的感觉传来，周围似乎被氧气笼罩。

“嗯……，娜娜……，别……”他浑身发软，恢复自由的双手无力地推拒着乔娜的双肩。

“叔，不要怕…。我都好久没好好看看小宝宝了……，让我摸摸它……”乔娜温柔地耳语，手伸进他的袍襟，很诚恳地抚摸他八个月身孕的腹部。

“啊……”鸿钧靠在池边，开始呼吸急促，“啊，它……，它有什么好看的……你快出去…啊…。”那只手在他腹部轻柔地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