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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起伏表情里,就算不想承认,但事实明摆在那里,他也看的出来那双眼睛有多麽认真。明知或许很困难,但面对是否因为太过单纯而显得有些顽固的陶应央,他惟一的办法就是将他引上正常人的轨道上,先去学习一技之长,然後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之後,或许就能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圈子。这种折中办法是消极,且显然需要漫长的时间。就连裴理巽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他甚至不想为了那个男人跟陶应央闹僵,但这种决定g"/>本就也在考验他的忍耐度。或许,这样的忍耐也会导致更严重的後果也不一定。面对那个褐发的青年,裴理巽素有的冷静也可以很失控。如果陶应央不离开程泰,裴理巽想著或许自己最终可能会去做和尚也不一定。既电如此,他依然对那些电话不感兴趣。他脑子里,就只能装载下一个人。幼年时身边没有父亲,身为私生子的陶应央,亲生母亲对他也不甚好,每完,拿起拖盘就要自己送过去,裴理巽却已伸手截过他手中的酒,连拖盘也省了,两手俐落的拿起酒瓶,朝那群人走去。恋人现在在哪里,他知道吗?这男人和一群人出来鬼混喝酒,身边还留有一个不知名的女人,状似亲密的模样,他考虑过谁的感受没有?!裴理巽只知道这男人g"/>本不是真心和陶应央交往。「碰」「碰」好几声,裴理巽将酒瓶重重的放在桌面上,旁边的青年们神情微愠的站起,拳头都已握好准备随时挥去,却被程泰轻轻摆手拦住了。裴理巽不当一回事,只是冷冷的盯著他,不发一语。「啧。」狭长的眼睛只是扫了一眼,便拿起一旁青年斟好的酒杯喝了一口,抓起身边女郎的头发,朝那红唇深深地吻了下去。一旁的青年们开始叫嚣起哄。裴理巽依旧一言不发,只是面无表情的回到了吧台。「喂,你很有种嘛!」老板兼作吧台的酒保全程观赏了那一幕,不禁啧啧称奇,见裴理巽冷著脸也不以意,迳自道:「怎麽样?我瞧你挺有一手的,有没有工作?要不要来我这里试试?」隐在桌子底下的手正紧紧的握著,裴理巽抬起头,冷然的看著老板。回到公寓已是将近午夜,大楼似乎又跳电了,裴理巽缓缓的爬著楼梯,打开家门时,不意外里头一片明亮,灯光还是开著。独自一人在家的青年歪坐在沙发上睡著了,电视萤幕只剩无声的闪烁,一片灰灰的,什麽也没有。餐桌上还留有两人份的饭菜,似乎没有等到一起用餐的人,个x"/>耿直的人也就呆呆的一直等下去。低头看著陶应央,裴理巽茫然的目光胶著在安详的睡脸上,鼻息好像还可以闻到那阵饭菜香,心里不由犯起一堵愧疚,目光已牢牢停靠,身子也蹲了下来。陶应央似乎在梦里见著什麽,呓语了几句,身子也越睡越歪,最後索x"/>倒在沙发上。看著那张酣睡的面容,裴理巽心疼的指背抚过他的颊畔,从眉尖绕过鼻梁一直到光滑的下颚,肤上的触感还像孩子时期一般,滑润而饱满。只有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裴理巽脸上才敢稍微流露出怜惜的表情。想起稍早从酒吧离开前的那一切,不舍的眼里承载更多的是愤怒。那男人毫不顾虑周围,迳自跟女人打得火热,肢体语言最後几乎要现场上演一场养眼秀,一旁鼓噪的人群更是一个个都兴奋不已。那样的人,凭什麽拥有这个玻璃般的青年?沉睡的人微微蹙了下眉头,几欲苏醒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孩子,陶应央正想抬手揉著眼睛,裴理巽连忙缩回手。「你回来了。」蒙蒙胧胧的眼睛看了过来,充满睡意。「嗯。」裴理巽下意识将手放到了背後。「饿不饿?」裴理巽微微笑了,「很饿,一起吃吧。」这个青年现在不属於他,极便如此,除去外头世界的一切,在这个家的陶应央,算是专属於他的吧?这麽想,好像心里就可以好过些……然而这样的苦涩,他不知道究竟还要持续多久?第七章望著厨房里刷洗盘子的背影,好半饷,裴理巽才移开视线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打开易开罐时响脆的一声招来青年的回眸,陶应央睁了下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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