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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4 (第2/7页)
侧,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的金发青年。「小心!」想也没想的,裴理巽在出声警告的同时,手已一把拉过陆凡的衣领用力往後拽,银色光影闪过眼前,带来风声的瞬间,手臂有种被撕裂划开的违合感。火辣辣皮r"/>绽开的感觉,不知是痛楚还是刺疼,其实感觉不太大,甚至不知为何没有感觉,只是有种……什麽东西向外激流的倾泄流动感。一点点的,逐渐在流失。低头看时,血的颜色已穿过整条手臂,到达手掌连指尖也一滴滴的包裹了起来;温热的味道,却快速而冰冷的猩红了每一双眼。为什麽人的下意识总是不如身体的反应迅速,闭上眼睛缓和住晕眩感,裴理巽从来不知道自己血y"/>的掏空速度会如此之快……如果他的情感,也能流泄的如此俐落,就好了……如果,什麽事都能如此痛快,我们想要求的幸福,会不会也简单的多?伤口有点深,锐利的开山刀划过的位置刚好在肌r"/>附近,所以血流量很大,几乎皮r"/>翻开的程度需要缝合才行,但若是到诊所包扎的话,院方可能会联络警察来盘问,之後定然会有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於是想了想,裴理巽选择打了通电话,然後直接与陆凡搭了计程车回去。一路上默默无语,尽管车子里有股浓重的血腥味,前座的司机也只是乖乖的开著车,一句话也不敢哼,就怕惹了後座的人是什麽凶神恶煞。「真的,非常抱歉……」刚进门,半边脸上也满布血迹的男人还站在玄关处,忽然郑重的九十度弯腰,语气里满是歉疚。裴理巽静静看了他一会,还是不发一语,忽然伸手越过他打开了大门。「阿巽?!」丁奇腾的冲进来,看见里头两人的狼狈不由得瞠大眼睛,後面还跟著一位清秀的长发女孩,手里执著医务箱。面对眼前满手的血况与两位伤患,女孩专心的眼眸里丝毫不见惧意,仍是态度从容而且专业。即使被打了麻醉半躺在沙发上接受伤口处理,但还是有馀力瞪人的。被瞪者一脸无辜,摆手道:「我又不懂得伤口包扎,你又说不能去医院,我认识的医生印象里就只有司音小姐啊……」懒得再用眼神质问他,裴理巽垂下视线,碰巧对方也正好抬眸,女孩微微一笑,复又落眸专心在手里的事物。「两位的伤口都不浅,一个礼拜後可以拆线,这几不清的透明悲伤。男孩说过很多次了,寡言的黑发少年早已用光了所有他能想出的安慰,这时也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哦。男孩揉了揉眼睛,却怎麽也揉不掉悲伤的泪线。今天,我不和你出去玩了。为什麽?如果我不在家,也许爸爸也会有一天突然不见的。男孩不觉露出惊恐害怕的表情,十分认真的担心著。黑发的少年弯下腰与他平视,握住了他的手,紧紧的,神色也同样认真的。没关系。那时候,就到我家来吧。黑发少年急切而郑重的说著,鲜少有表情的白皙脸庞,似乎都因为这样的期待而发出光芒来。我会陪著你。午後阳光穿过纷飞的窗帘,稀疏洒在他缓缓睁开的眼皮上。又梦见以前。梦里是哪一年,恍然回想起来竟如此清晰。过去那个在绵幼里还只是少年的自己,每一刻都是真实的担心著身边那个友人,却并未因为对方被抛弃而感到同情。那些情感向来无法只是同情。mama和别人走了,爸爸也忽然不见了,所有身边的人也一个个消失,逐渐离开他而去……这样子的话,那个褐发用拳头换取尊严,却总是被抛弃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男孩,就会是他的了吧?只能和自己一起,从清晨睁眼开始,一直到黑夜入睡,每时每刻,都不会分开。就算他会伤心,会流泪,会只是坐著仰望星星不说话,可是,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他会对自己笑就可以了。就是这样的想法,鼓噪著当时还只是少年的那个自己,虽然有不明白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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