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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无数,可是,我却只看得见眼前这一条。”问及缘由,这个弟子却与刘念当日入摩云崖的经历一样,都是验出有灵根,被自己家族的人送过来的。他的灵根还不错,竟是水木双系,若是放到其他门派,这样的资质起码能入内门。刘念虽然同情他的遭遇,却也无力改变他的命运。世人眼中,道修是正道,魔修是邪道,其实,只是功法的不同。道修修己,魔修借体,除非起了龃龉,不然井水不犯河水,并不会干涉对方的修炼。若非摩云老祖心性异于常人,像袭明这样,收留从摩云崖逃出来的沥青和文英时期的自己,必然会造成两派争端。对其他道修门派来说,也会觉得袭明做法欠妥。这些,是他与靳重焰一起摸爬滚打出来的经验和教训。靳重焰见他面露不忍,握住他的手道:“你若是想,我倒可……”刘念无声地摇头。那名弟子比他们更世故,也没什么指望,只希望他们不要介意自己私下调换晚膳的事,匆匆收拾好盘子就走了。靳重焰看着惆怅的刘念,微不可闻道:“总有一日,我会让事事皆如你意。”自觉与刘念渐行渐远的靳重焰病急乱投医,满心都想着如何讨好他,让他开心,又想着刘念不愿意要东西,便许他愿望。他要天下太平,自己便为天下找个明君;他要百姓安乐,自己就把所有的贪官污吏、匪徒贼寇杀得一干二净;哪怕他要魔修诛绝,自己也可尽力做到。只要刘念给他一丝希望。一丝就好。靳重焰的目光灼热如火,让刘念不得不正视。可是他刚刚发现了内心近乎恐惧的自卑,更觉无法面对靳重焰,目光刚与靳重焰撞上,就挪开了。靳重焰心中一寒,想要将人拉入怀中,狠狠地亲吻,又怕控制不住心魔,勉强起身告辞。刘念虽有些不敢面对他,却更担忧他:“摩云老祖性情难测,你与他住得太近,不太安全。倒是我的房间地处偏远,也不算太小,不如将就一晚。”靳重焰自然满口答应,看着刘念进屋铺床,心火烧得厉害,坐在椅子上,一会儿这条腿压住那条腿,一会儿又那条腿压住这条腿,可是无论怎么压,身体的火仍是越蹿越高,尤其是刘念铺床的时候,还撅着屁股晃来晃去,看得他口干舌燥,想出去吹吹风散散火,又舍不得眼前的景色。刘念铺床的时候就觉得后背火辣辣的,铺完床看靳重焰,被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欲望吓了一跳,连发现自己自卑后的僵硬和不自在都吓飞了,结结巴巴地说:“我,铺好了。”“嗯,嗯。”靳重焰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心情忐忑地站起来,一步步朝他走来。刘念道:“你要睡了吗?”“天色也不早了……”靳重焰慢吞吞地说,“还不知明日会发生什么事,不如一起睡了吧。”刘念瞪大眼睛:“一起?”靳重焰道:“这里只有一张床。”刘念道:“我想修炼。”“也不差这一会儿。”刘念落寞地低头:“我落后太多。”靳重焰最看不得他这样的表情,心中已然让步,挣扎着争取自己最后一丝福利:“那就一起坐在床上修炼?椅子怪硬的。”刘念迟疑地看了他一眼,被他眼中的火苗惊了一下,想起他入魔的模样,还是决定顺着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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