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殊和小黑齐齐睨了他一眼,他罚归罚,改变不了你笨手笨脚的事实!
这时,阿言入殿来禀告说,天界的郁瓷仙主来寻轻殊大人了,小黑小白一听天界的人,皆是嗤之以鼻,毕竟自从上回在凌霄殿轻殊险些被强行用琉璃匣验身后,他们对天界的人都没什么好印象。
“你们俩什么表情?”轻殊一愣,莫名地看着小黑小白,这两人嫌恶的神态一样样的。
小白不屑哼道:“天界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大人别同他们走得太近!”
小黑也冷冷应和道。
轻殊打量了他们一番,笑出声,“你们这是以偏概全。”
况且他们不知道,太上老君说的确实是事实,也并非是故意针对,只是态度强硬了些,手段狠了些。
轻殊让阿言将郁瓷请进来后,便让其他人都退下了。这人刚走,郁瓷就进来了,只是平日里笑嘻嘻的她,今日却是嚎啕大哭着朝她跑来。
“轻殊!”郁瓷满面斑斑泪痕,“呜呜呜……”
轻殊头一回见她哭,还是鬼哭神嚎,哭天抹泪的哭,同这酆都鬼城倒挺迎合。
郁瓷一下扑在她怀里,抱着她泣不成声,轻殊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抚了抚她抽搐着的背,“你先别哭,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呜呜呜……”郁瓷声泪俱下,埋在她胸前,将她的衣襟都哭湿了,“言、言烬他……他去春风楼了!呜呜呜……”
春风楼?轻殊觉得很是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什么春风楼?”
“就是……人界的花、花楼!”她抽泣着,吸了吸鼻涕,又气呼呼道:“那种烟花之地,都是残花败柳,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听她这么一说,轻殊突然恍悟过来,那次要带师父去小酒馆时,路遇的可不就是春风楼,原来这春风楼是□□之地,难怪门口的女人妖娆分外,搔首弄姿的。
轻殊拍拍她一抽一抽的身子,安抚道:“言将军怎会屑于去那种地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亲眼看到的!”郁瓷哭着指控:“他最近三天两头不在天宫,我问他他还不告诉我,我就悄悄跟着他,才发现他去了人界,还进了春风楼!”
“……”既是她亲眼所见,那这真是证据确凿的事了,轻殊也再没理由替言烬说话,只好叹了口气,言将军,自求多福吧,做了这糊涂事,我也保不了你了。
轻殊又抱了抱郁瓷,哀叹后沉默一瞬,变脸就骂:“没想到言烬是这种人!平常人模狗样的看不出来,竟是个道貌岸然之辈,真是堪比色心万端的登徒子,朝三还暮四,寻花问柳又沾花惹草,真是唯男子和小人难养也!”
郁瓷听得愣住,“好像……是女子?”
轻殊:“……”
“我说是男子就是男子,在这儿我说了算!”
郁瓷被她唬得一时忘了哭,轻殊又哄了她好一会儿,向她承诺一定替她讨个公道,直到月半三更,才算将她哄好了些,送了她回去。
虽然冥界的白昼也不甚明亮,但入夜看不见月亮,萤火也暗了,总归更黑了些。轻殊摸着黑进了冥楼宫,她今天这么晚回来,应该不会碰见师父了。
想到这儿,她不知是松口气,还是不经意间流露的失落。
在原地怔了一瞬,突然发现远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