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夏琮礼站在院子大门前,他旁边还有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婆,两人正在交谈什么。
林安枂趴在阳台的栏杆上,今天天气正好,阳光懒洋洋的。人也不知不觉变得懒散起来。她没着急叫夏琮礼,而是眼皮慢悠悠扑扇着观察他。
夏琮礼这人痞的时候是真痞,正经的时候也是真正经。和阿婆谈话的时候,他虽然站的很随意,手也习惯性插兜里,但是他对阿婆一直很礼貌。时而颔首点头,时而微微一笑,笑得很含蓄谦卑。
最后两人似乎谈得很愉快,夏琮礼带着阿婆往别墅里走。林安枂不自觉发出:“嗯?”
她脑袋里满是疑惑。恰这时夏琮礼抬头看见她。朝她招手,示意她下去。
林安枂满头雾水地下楼。刚走下楼梯,夏琮礼带着阿婆从别墅玄关走进来。阿婆一头短发,头发七分黑三分白。面容很和善,身上穿着很朴素,简单的灰色针织长衫和黑色的裤子,脚下是双黑色的帆布鞋。
林安枂走过去,刚想打招呼。夏琮礼先开口介绍:“安枂,这是李阿姨。”
林安枂朝李阿姨点点头:“阿姨好。”
夏琮礼又给李阿姨介绍:“李阿姨,这是我太太,安枂。她现在怀有身孕,以后还得拜托你多加照料。”
通过这番介绍,林安枂大致明白李阿姨是夏琮礼请的保姆阿姨。
李阿姨听完夏琮礼的话,朝林安枂笑着问好:“夏太太好。”
听“夏太太”这个称呼,林安枂脑袋里一根弦崩了崩,嘴角露出尴尬的笑,她觉得“太太”是很老的人才被叫为“太太”。
所以很委婉地说:“李阿姨,你叫我安枂就可以了。”
李阿姨当了十多年的保姆,还是头一次遇到佣主让她直呼其大名的,她有点犯难:“可是这…”
林安枂看出她的难为情,又说:“要不,你叫我安枂小姐也可以。”
李阿姨挠头:“可是先生和你不是夫妻吗?要是一个叫夏先生,一个叫林小姐,会不会很奇怪?”
按李阿姨的理解,“先生”和“太太”才配对。
林安枂侧头看夏琮礼,眯眼:“奇怪吗?”有点威胁的意思。
夏琮礼无奈笑笑:“不奇怪。”
又对李阿姨说:“随她吧,她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等夏琮礼出门上班后,李阿姨和林安枂在厨房折着菜聊天,聊起夏琮礼,李阿姨说:“安枂小姐,夏先生的脾气太好了,对你百依百顺的。”
林安枂闲来无事,帮着李阿姨折菜,她笑笑没说话。
有的时候夏琮礼确实对她好。她知道。
李阿姨一聊天就刹不住车,继续说:“像夏先生这种事业有成的男人,有钱又有权,平常脾气还能这么好,真的很难得了。我这10年时间里,也没少在大户人家家里当保姆。哎哟,安枂小姐可是不知道哟,那些官老爷们一个二个都架子大得很。经常吆喝使唤人。本来我今天来以为又会遇到凶巴巴的雇主,结果发现夏先生对我礼貌得很。说话也客客气气的。我就没见这么温文尔雅的先生。”
林安枂折好一块豆角,低低嗤笑地念:“温文尔雅”,此刻心里正在嘲夏琮礼呢。
又对李阿姨说:“李阿姨,今天你只是看到了夏琮礼好的一面而已。他很多时候也使坏。”
比如,今天他在房间里故意在她耳边呼热气说荤话,还有上次在她公寓里当着她的面都看小.黄电影。她骂他不着调看乱七八糟的东西,人还悠哉哉回一句“君子好色发乎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