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陵湄走了几步,自言自语,“这对联写得也太不正经了……”
“小姑娘, 这对联上可都是药呐!”
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年迈的女声,察陵湄立刻回过身,她看到一个笑眯眯正对着她的老妇人,手上挎着一个竹篮,里面放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这老人家一副慈祥和蔼的样子。
老妇人见察陵湄一时的呆愣样子,便指着那对联道:“小姑娘,你看,那春莲夏柳、珊瑚树、青地黄沟、栗豆藤,可都是药材,这对联,是从前我一位医术极高的徒弟随意题的,我觉得有趣,一直便没取下来。”
察陵湄“哦”了一声,又看向那妇人,“婆婆,那您是医门的……”
“医门已经有近三十年没有门主了。掌门见我有些资历,便让我做了医门的掌事,掌管着这医门的大小事务。”老妇人走了几步,道:“小姑娘,既然来了,不妨就来医门坐坐吧。”
察陵湄点头,乖乖跟着那老婆婆进去了。
果不其然,一切如宁澜所说。这医门里头的物什和从前她跟宁澜去绊雪谷见到的差别并不大,只不过绊雪谷的东西没这样多。她跟着这婆婆走近,才发觉刚刚觉得很小的几间小屋舍后面皆是极大的封闭式庭院,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柜,少说也有二三十个,每一个又有上百个隔层。
“这峰岭上藏了这么多的药物,难怪药材味儿这般大!”察陵湄浏览着这几个庞大的药柜,转而问旁边的掌事,“掌事婆婆,医门的人医术是不是都极好?”
掌事放下手中挎着的篮子,一边拿着草药一边慢慢道:“不知小姑娘你说的这极好是与谁比?老身学医许久,资历长一些,若说和普通医者比,那我倒是可以赞一句自己好的。不过这学医啊,不但要看资历,重要的还有胆子,勤勉,更有天分。”她指了指前头两个凳子,对察陵湄道:“小姑娘,你帮我把这两个凳子搬出去,我要搭个架子,晒晒这草药。”
“哦哦好!”察陵湄本想一手拿着一个木凳搬出去,却发现高估了自己的腕力,于是还是放下,一个一个来回两次办了出去,待回来后,却见婆婆一人将一个硕大的木架子抬了出去。
她站在屋中讷讷许久,见掌事在外边散草药,便赶忙跑过去,帮忙铺着草药,“婆婆,您刚刚还未说完呢……”
掌事抬头朝她慈和一笑:“学医啊,若是只要平平之境,那么勤勉刻苦便可达到;若要稍有薄名,便要有胆试毒试药,以得旁人不能寻之经验;若要超群绝伦,那么要靠这儿了,”她指了指脑袋,“但凡圣手,都是极聪明的人,研奇病,究稀药,祛剧毒,样样都是不容易的。”
察陵湄忽地停了手上动作,眉头皱了皱,“婆婆,所以医术极好的人都是学得相当辛苦的?”
居于当今医学巅峰的他......以前是否也十分辛苦学过,抑或是如白宁所言,他聪慧通达,本就是为医术而生?
掌事点了点头,换了一边继续翻弄着草药。察陵湄闻着这底下草药的香味,闻久了,反倒觉得淡了,像极了从前宁澜身上的味道。
她也随着婆婆换了一边,“那婆婆,你为何不做门主,却做掌事呢?”
婆婆翻着草药的手忽然停了停,叹了一口气,“小姑娘,我方才说我的医术与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