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过她的手将她拉到了屋子角落的另一处园圃,雪地上又留下了一串脚印。
“湄儿,我记得在浔月山上时,你说过要学医的?”宁澜指了指埋在雪地里的几百颗植株,偏过头向身边人道:“那就先从认草药开始吧,依湄儿你的资质,一天认五株,再加上药性,磨药手法,相宜相克之理……也许还是多了些,我看三株差不多。”
有点讽刺,偏偏他说得那么坦然。学医多累,身边有个他,学什么医?
察陵湄赌气哼了一声,“没有,我从来没说过我要学医的。”
“是吗?”宁澜挑眉,修长的指尖穿过她的发梢,手自然落在了她的肩上,“真是可惜,可我总得收个弟子。湄儿帮我想想,是再找个弟子来绊雪谷和我们同住呢,还是我上浔月去做医门门主,我记得随云那个姑娘好像还挺聪慧的……”
“宁澜!”察陵湄转身,使劲拽了拽他的袖口,心不甘情不愿,“我学,我学还不行嘛!”
宁澜满意点头,“考虑到湄儿的基础和资质,我会编写几册最简单的医书,这几日就先背着吧。”他看着她耷拉下眉毛,顺便用指尖捋了捋平,“别担心,我每日都会监督你的。”
察陵湄第一次无话,眼睛不眨不动,楚楚可怜。为什么要她学医,他在想什么?
宁澜浅笑,她安静的样子似乎也很可爱。他拉过她的手往屋子里走去,那里有他刚做好的茶花饼,他记得那一直是她喜欢的。
第77章 番外 二
东琴,淸辽郡, 一酒肆内。
甘冽清香, 一杯又一杯,醉人得很。察陵湄舔了舔嘴角,正欲拿起酒壶为自己再添一杯时, 却被对面之人按下了手。
“就一杯, 再一杯……”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宁澜, 这果酒不似寻常的酒, 清冽却甘甜,唇齿间还留着花果香,察陵湄自觉脑子有些糊糊的,可还想喝。
“湄儿,不听我的话了吗?”宁澜拿过她手里的酒壶,另一只手碰上她的脸颊,烫烫的,“等会儿我们要去见你母亲, 你这个样子, 我少不了要被怪责的。”
察陵湄抓住他的手,眉头一皱, “你明明说过只要你在,我便可以喝醉的!”
宁澜摇摇头,“这贪吃的毛病真是改不了。我的原话分明是若只有别人在你身边,你便不可以轻易喝醉。”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别人和宁澜。这么一想, 察陵湄自觉逻辑没错,“反过来不就是你在我便可以喝醉吗?快把那果酒给我,我就再多喝一杯嘛!”
“那你松手。”宁澜往那只被她死死抓着的手上示意了一下,察陵湄乖乖放了手。
宁澜慢悠悠掂了掂酒壶,估摸着刚好还剩一杯酒的量。他拿起面前的杯盏,不急不慢地满上,修长的手指拿起酒杯,没有递给对面嗷嗷待哺之人,而是堂而皇之地……自饮而尽。
察陵湄大眼睛扑闪了一下,怔怔过后下一刻就整个人扑了上去,不依不饶,“宁澜!你怎么跟我抢酒喝?”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他在人前常常保持着一贯的温朗淡泊,从前在她面前也一样。只是如今,时而爱欺弄她,似乎很爱看到她一惊一乍的跳脱样子。
“不可以吗?”偏偏又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平稳样子,他看着那壶嘴里勉勉强强漏下的一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