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被人欺负了。
这可怎么得了,想到孩子他妈说的,大丫头这几日昏迷不醒,还惊恐地说着什么“不想死”的梦话,郝红旗心里可急了。
郝欢喜恹恹地哭着,急切地央求道:“爸,你回来好不好,我想你了。”
电话那头的郝红旗立即要拍板答应,突然就顿了一下,然后为难道:“欢喜啊,爸这边可是跟人说好的,言而不信下次谁还敢找爸干活呢。等爸拿到工钱了,再回去。到时候给你买个学英语的随身听好不好?”
没听到“随身听”还好,一听到这三个字,郝欢喜顿时泪如雨下。
她不停地摇头,“不要,不要!我不要什么随身听了!什么都不要,只要爸爸赶紧回来,平平安安的就好。”
郝欢喜嚎啕大哭。
她真的什么都不要,只要郝红旗安全到家就足够用了。
再珍贵的东西,都抵不上他父亲的性命啊。
再说,她不过是跟郝红旗提过一次随身听而已,为什么她爸就坚决地认为她那么想要那个破东西呢。
重生后,郝欢喜看问题的角度变得刁钻了,此时不免狐疑。
但这点疑惑很快被她抛之脑后,她可怜巴巴地祈求,“爸,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去市里找你了!直到把你拉回家为止。 ”
“胡闹!”郝爸爸叱道,心里却是动摇了。
他真是担心女儿,郝欢喜从小懂事,哪里有这么撒娇的时候,肯定是这次受委屈狠了。
在妻儿的帮腔下,郝爸爸答应马上回家。
挂掉电话,郝欢喜虚脱地差点晕倒。
她的小手攥的紧紧的,内心却陡然松了口气,好像终于完成一件重大任务。
她爸是最信守诺言的,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这样,她就不用担心前世的那个意外了。
“姐,我扶你回家吧。”
“姐,我背你。”
看着瘦弱的弟弟蹲在地上,很义气的样子,郝欢喜笑了。
她拍了郝欢杰一下,“就你皮,你这瘦身板子,背得起大妞就不错了。还背的动姐?”
才十岁的男孩顿时脸红了,不过感到以前那个爱调侃他的大姐回来了,笑了起来。
郝欢妮悄悄拉起大姐的手,心里也高兴。
三姐弟开心地往外走,英子那尖利的嗓门大了起来——
“阿姨,你不能这么欺负小孩子吧?”
田秀雅尴尬地站着,脸色有些难看。
想起刚才英子无中生有的挑衅,郝欢喜眉头一皱,走过去,“妈,怎么了?”
原来打完电话,田秀雅付钱时,英子硬说郝欢喜撞倒了店里的米袋,加上打了两通电话,一共二十块钱。
一听数字,郝欢喜就炸了,“二十块?你怎么不去抢?”
她怎么记得这种老式座机接电话免费的呢,因为不确定,郝欢喜就悄悄问了她妈一声。
旁边英子耳尖,一听脸色就变了,“接电话不要钱?我们喝西北风啊,打电话接电话都是一块五一分钟,你前后打了起码七分钟,就是十块多。还有你弄倒我家大米,那一袋少说二十斤,每斤五毛,就是十块,加起来二十块还是给你少算了呢。”
郝欢喜笑了,以为她傻?
先不说那大米根本不是她撞倒的,就算真的是,九十年代初大米市场价才二毛多,那米黄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