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之前动一动脑子,自打脸这么爽?还是说你的脑子都被孔雀毛塞住了?”
她冷笑时极近冷艳,难得的刻薄。
湘湘哆嗦了一下,瞳孔收缩,情绪饱含怨毒和惊慌,她咬了咬嘴唇,“嘤嘤”哭道:“翎神好凶......我也没做错什么呀!你掐的我好疼,贺帆......我真的好怕!”
搞得好像她是多么无辜受累一样。
台下的观众们议论纷纷。
“翎神跟我想象的还是不太一样啊……”
“社会社会……”
“你看她待人接物那么凶……真的是神明吗?”
“别是个野神吧。”
步翎怒极反笑。
看来湘湘和贺帆的行径或多或少还是对人们产生了影响,神明别的不怕,就怕信徒不忠诚。
她看见湘湘的眼睛里有报复的快意在闪烁。
步翎又想起来上辈子她溜得贺帆团团转,自己憋屈的跟傻子似的画面。
真想掐死了了事。翎神吐出一口气,不无邪恶的想。
她试了一下,把湘湘掐的脸色紫红。
柯廷飞忽然“汪”了一声。
步翎一愣,侧目,发现柯廷飞把贺帆翻了过来,咬开了贺帆的衬衫领子,露出青年苍白薄弱的一片肌肤。
贺父隔了老远在那边捶胸顿足:“你这条不知廉耻的狗!你想对我儿子做什么!你放开我儿子!你信不信我找人阉了你!”
柯廷飞翻了个白眼,就很想让这个满脑子有色废料的恶俗中年人原地爆炸。
他冲翎神使了个眼色,翎神会意,暂且松开湘湘走了过来,蹲下身一瞧,不由得愕然道:“这是——”
她分明看见贺帆脊背和脖颈的交界处有一个紫黑色的符文,光泽流转,像是一条活的小蛇一般。
暗约?!
步翎脑海里闪过无数线索式的碎片,电光石火间拼接成形。
她觉得难以置信的同时迅疾起身,转而面对台下惊疑不定的众人道:“跟贺氏慈善基金签订合约的人,你们是否或多或少都觉得身体不适?”
下面似有语声窃窃,步翎却也不用听他们明朗的回答,冷笑道:“你们现在回去将合约焚毁,再不用贺氏一分钱,如果身体情况没有好转,欢迎各位来拆我翎神的庙堂,当然了,你们如果愿意继续花贺家的钱,身体力行的替他们分忧,我也是完全不介意的。”
话音刚落,贺父愤怒的吼出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步翎怒极反笑道:“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还嫌自己造的孽不够多是不是?”她旋即道:“我只是想让大家明确的知晓,究竟谁才是邪教!”
在街角一直窥探事情进展的黑袍猛然一怔。
他总有一种,翎神似乎已经洞悉他的全部计划的错觉。
不,一定是他想多了,她又没有前后眼,怎么可能知道呢?
黑袍使劲甩了甩头。
如果这群人真的回去结束暗约,那贺帆这小子……大概是死定了吧。
黑袍微微眯眼,在心中犹豫的盘算着贺帆这颗棋子是否还有用。
但是找一颗棋子实在是不易,黑袍心疼自己之前花费的诸般心思,还有贴过的贺家人的冷屁股。
他从袖子里掏出了那块经久不用的古罗盘。
“都给我忘掉吧,权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低声说。
一道光从罗盘上射出,落入人群,轰然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