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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问道：“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秦匪抬眼看了她一下, 才说：“我对她有信心。”

    这几年的相依为命不是假的，阿啾和他的过去, 自己也全部都清楚，很多事都需要说清楚的, 她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秦匪手中电话在无声地响，他开了静音，而现在正有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他垂眸看看，轻声道：“我去接个电话。”

    沈奕咬了口冰渣子：“哦。”

    厉害。

    有屁的信心。

    楼梯间一向是没什么人的, 现在的人上个一层都要走电梯, 这才有了这么个人少又安静的地方。

    从随鄞把她拉过来开始，他记忆里的小姑娘就拿捏着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来看着他，似笑非笑的，一撇一动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啊, 是有当妖精的潜质，而现在呢？

    活脱脱就是。

    随鄞喉间哽咽，纠结半晌也不知道从哪开口, 陆灵雪看着好笑，索性先替他打了个招呼。

    陆灵雪歪着头，扬眉笑：“你看到我没事, 很惊讶么？”

    说完，不等他启唇，自己又自顾自道：“其实也不会吧，毕竟当初我应该只是人口失踪，也不是死亡。”

    这些后续是秦匪告诉她的，当初她身上有烧伤，被他带回国外治疗，治疗的过程复杂又煎熬，秦匪花了好几年才把她身上的大部分伤治好。

    “斯程哥，其实我这次回来挺简单的，就想渐渐奕宝，见见你，我既然没事，总得给你们个交代，再说了，我爸妈还在国内呢，他们这几年因为我，应该也没少伤心吧。”陆灵雪唇角弯弯：“你别这么看着我，好像我犯了什么罪一样。”

    “你是没犯罪。”随鄞强忍下眼里的腥红，缓步上前，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点：“可你没事以后，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们？你知不知道，你爸妈伤心了两年才从过去走出来，到现在为止，你mama身体还是不太好。她哭太多了。”

    “还有我...你、你难道没有想过我吗？”

    这个念头是今天才在他脑子里出现的。

    过去几年，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小姑娘会改变，会不喜欢他这件事。

    陆灵雪定定看着他，半分钟后才挪开视线，她垂着头，话音低低：“想啊。”

    “我怎么会不想你。”

    “我治疗的时候每次都会想你。”女孩轻声说着，随鄞似乎看起来松了口气，“那你还...”

    喂他吃东西？

    他又是谁？

    没等他继续说完，陆灵雪接过话来：“我是想你，可慢慢的我不想了。”

    “斯程哥，人都会变得，你刚才看到的那个人他现在是我男朋友，未来他是我老公，他会陪我走完这一辈子。”陆灵雪说：“没有人说过，初恋一定会成功的，对么？”

    “可有很多人说过，初恋就是用来怀念的。”

    “你是值得我怀念的那个人。”

    跟他在一起，是她年少时的梦想，可这个梦想，在那场毕业旅行里就该结束了。

    她有了更想爱着的人，有了更想共度一生的人。

    随鄞半天都没缓过来，他脑子跟当机一般完全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你...你说你喜欢那个人？”

    “是啊。”陆灵雪轻声应着，一步步地朝他走来，然后把自己塞到他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