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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唐渺渺捂住了胸口，气若游丝说：“不是做催眠么……怎么胸口像碎大石一样……有点难受……”

    迎接她的就是焦云川的后脑勺。

    唐渺渺压根儿没想到，焦云川根本没有做任何帮助她回忆的问题，只是私心问了他自己心底的问题。

    唐渺渺说，“奇怪，我怎么什么都没想起来？”

    焦云川不说话，沉默得转去厨房倒了一杯咖啡。

    唐渺渺跟着过去，远远从背后看，居然还觉得从那鹅蛋后脑勺上，看见了乌云密布？

    唐渺渺眨眨眼，心里卧槽，难道真的说了什么前男友之类的事？可特么我都不记得了，不能怪我吧？

    她试探地问：“老公？”

    “难道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焦云川用鼻音轻轻一哼，说：“13楼精神科下来，在做个CT看看脑子……”

    唐渺渺像可达鸭一样，摸着脑子惊悚，问：“干嘛！？查淤血？”

    焦云川道：“看看你是不是傻……”

    “……”

    自打那天启，焦云川就开始避着唐渺渺走路，离婚暂且不提，唐渺渺自然很是开心的。

    当然，唐傻傻也没看出什么不妥来，倒是逢人就说，“你知道吗？焦医生会说笑话耶！”

    传到焦云川耳朵里，他也不过是冷着脸，装没听到而已。

    毕竟医院也没有那么闲，八卦个几句，唐渺渺就要回科室去，替一下憋尿等她回来的小秋。

    唐渺渺琢磨了一下时间，逮着空挡就去找主任了。

    一般科室按照人数会分成两拨，大部分人会是朝九晚五正常作息的常日班，还有一部分人是要做早晚换班，夜里带急诊。

    当然每个科室都还是门诊和急诊的人流量来决定的。

    但B超科室也不是固定不变，每三个月会开一次，常日和倒班的会互相换一下。

    而唐渺渺现在就强烈要求换成早晚倒班的，非要把自己的常日班同小阿姐换，为的就是和焦云川的班头同步！

    这种换班的事，只要别人愿意和你换，当然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主任的内心就那么点心思：你们不要为难我……难做人嘛！

    副主任倒是特别会算计，小本本横竖在算这个月唐渺渺上班了多少小时，是不是不够40小时，这样这个月可以多扣点她的奖金。

    唐渺渺如愿以偿又在夕阳西下开始上班，一路折腾到半夜，总算是没有病患了。

    唐渺渺这时候往急诊室那边的大门一蹲，那姿势、那举动，颇有一种当年学校里面，伸头等着偶像学长下课，假装偶遇的意思。

    就是这星星都亮了，也不知道这眼神是要有多好？才能从麻麻黑大门口看见焦云川。

    “你在干什么？”

    唐渺渺多么直白的人，梗着脖子，说：“看焦医生，准备偶遇啊！”

    唐渺渺扭头一看，这不是上回同她一起看僵尸片的男人么。

    他蓬头垢面，脚踩拖鞋，要不是有那白大褂套着，还以为是什么附近工地路过的邋里邋遢民工同志。

    唐渺渺脖子仰酸了，还是活动活动好，扭来扭去，她旁边的男人正看着她。

    两人非常默契地同时开口，说了一句：“幸会。”

    “胡苏。”男人手里端着个碗，放在急诊室大门边的花丛小角落。

    唐渺渺刚刚要自我介绍，胡苏就阻止了她了，“我认得你，医院名人啊！”

    胡苏蹲到唐渺渺边上，一个仰头一个低头地聊天。

    唐渺渺眨巴眨巴眼睛，反射性吹捧：“你也是名人，医院的胖橘都和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