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疾_分卷阅读2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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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20 (第2/2页)

臭鸡婆,……”总听见高佬咬牙切齿的这样叫他。

“嘿嘿嘿,嘿嘿嘿,又做乜嘢?”他却总是毫不计较。

放学后,我们经常一起出去外面的农贸市场闲逛,学校大门的左手边,跨过一条铁路,一直走,道路的两边,小贩们推着三轮车,车上摆满商品,有廉价的衣服裤子,有简单的小电器,收音机,随身听,手电之类,琳琅满目。

我们优哉游哉的从这头走到那头,慢慢吞吞的折回来,他喜欢贴贴纸,塑料的,心形的,星形的,贴在钱包上,贴在皮带上,还有卡通人物或者芭比娃娃,贴在桌面上,贴在宿舍的床架子上,他喜欢那样。

农贸市场门口,小吃很多,有凉皮,有卤rou,也是三轮车推了来,上面一个定制的玻璃罩子罩着,刚开始总不太敢触碰,担心放的时间太长,担心会不卫生,慢慢的也能接受。

路边还有现炒的板栗,有现煮的花生,还有葵花籽,在大锅里翻炒,倒在大簸箕里,热气腾腾,我会买两根烤红薯,或者他会买两块钱烙饼。

“你不是不吃这东西的吗?”我分给他一根番薯。

“见你们吃得有味,我也试试,还可以,也不贵。”他扬一杨手里的白色塑料袋子,还有两双一次性筷子,我们沿路返回,朝着校区,朝着宿舍,爬上六楼。

我们同一个寝室,进门右手第一张架子床,我睡上铺,他睡下铺,他的床像是一个凉亭驿站,进来的外人都习惯一屁股坐在上面,我不是正式睡觉前也经常坐在他的床上,有时挤进他的被窝里,与他并排的坐着,背靠在床架,双手扼着他的脖子:“来,给我们拍张照。”

尽管宿舍床单学校会定期安排清洗,但他的被子总是更容易污浊,混混灰灰的,不知道是给他糟蹋了还是被别人糟蹋了,他也不恼,顶多就:“走了走了,要睡觉了。”双掌把对方推开,自己躺下去,用被子蒙住头脸,睡得像个死猪。

记得有一次,那几天谣传地震,一个晚上,熄灯后,某个宿舍铁架上的铁脸盆咣当掉在地下,“地震喽,地震喽。”听见有人尖声叫唤。

整栋楼都沸腾起来,大家拔腿就跑,朝着楼下的cao场,比军训时深夜里突然的急召集合更刺激,房间里乱哄哄的,楼道里乱哄哄的,很多人衣服裤子都没穿好,尤其是鞋带子,像是两条细长拖地的小辫子,顾不得了,哗啦啦的,都就往楼下跑。

我们跑到四楼,高佬回头:“臭鸡呢?臭鸡呢?”

发现他没有来,便又回去,艰难的挤过湍急流水一样往下冲刺的人群,折回宿舍,那家伙鼾声均匀,睡得正香,高佬叫他,叫了多遍,狠狠的拍打床架子,他也毫无反应,情急之下,我们扯开他的被子,打他的脸,一脸口水,他混混沌沌的:“做乜嘢么?”

“rou你呀,地震,人家都跑,就你还在睡,死鸡婆,臭猪婆。”高佬很生气。

“哦。”他却还是不紧不慢。

“快点,快点啊!rou你老母,你不怕死,人家还不想死呢。”高佬脾气急。

“哼,哼,哼,哪有地震。”他鼻孔里轻哼几声,嘴角微微的抿一下,眼睛半睡半醒,慢慢吞吞的穿衣穿裤,那神态,更是把我们急得跺脚,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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